见她不安挣扎,来人叹了声:丫头你安分些。
阿弦才得希望有似失望,忙举手去取那面具,这人也并未躲闪挣扎,轻易给她将面具摘下。
夜影里,露出一张似曾相识的、有些苍老的脸孔。
阿弦呆了呆,终于记起此是何人:是你?
老者一笑,脚下不停。
阿弦一怔之下,忙又将面具翻过来,细细一看,果然看见那血渍仍在,可见并不是她认错了面具,的确是当初给了崔晔的那个。
这连环的几起几落,失望希望jiāo替,让阿弦有些无法承受,加上伤口痛不可挡,神智昏沉。
阿弦暗中深吸一口气:原来、原来你是阿叔的人么?
老者无奈:是。
随着这一声,阿弦总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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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阿弦才进长安,跟陈基相遇后,陈基在平康坊里置买了那宅子。
就在宅子的隔壁,住着一位老者,据说是篾匠,以贩卖竹制器具为生,当时陈基还跟阿弦介绍说过。
阿弦自也跟着老者照面过几次但是这人竟有些深居简出,又似不大好说话的样子,因此并不熟悉。
可是,那夜玄影狂吠,而阿弦跟陈基两人被外间的异动吵醒,似听见兵器响动。
起来看时,像是有人来过,却偏不见踪影。
故而他们两个都懵懂不知发生何事。
其实,那会儿阿弦因发现了许敬宗跟李义府在景城山庄勾搭所作,又撞破许敬宗持刀要杀许昂,许敬宗愤怒之下丧心病狂,当夜派了杀手前往要斩糙除根。
却被这隔壁的老者察觉,神不知鬼不觉地挡在外间。
直到阿弦被陈基所伤,鬼魂附体前往许敬宗府那夜,玄影本是去给崔晔报信的,跑到半路恰遇见敏之,却给敏之捉了来。
而这负责守卫的老者因见qíng势复杂,不便出面,是以他却去报知了崔晔。
因此那夜敏之是由玄影带着前往,崔晔赶到,却是因这老者报信所致。
原来,崔晔的人虽未到,心意却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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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浑浑噩噩,将天明的时候醒来,半边身子已经疼的麻木。
此刻却已并非在客栈之中,来到了一个陌生而简陋的所在。
眼前围着她的,除了林侍郎外,还有几个小脑袋,除此之外的外围,却围拢了一些非人生物。
林侍郎见她醒了,喜道:小十八,你总算醒了,觉着怎么样?
阿弦将众人环顾了一遭儿:桓大人呢?
林侍郎道:小桓出去探听消息去了,别担心,他好端端的。
阿弦看向他身边儿挤着的那大大小小十几个孩童:他们
林侍郎yù言又止,只道:他们就是你跟小桓从那北阁塔里救出来的孩子们。放心,都在这里,一个都不少。
有几个小孩儿听见,便向着阿弦露出笑脸。
有大胆的问道:哥哥怎么样了?还疼吗?
阿弦略觉欣慰:不疼了。她挣动yù起身,林侍郎从旁相助扶了起来。
将这些孩子们挨个儿看过后,阿弦复想起那老者:还有一位
林侍郎善解人意:你说的是那位老伯?他在外头给你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