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儿,宫中传召,沛王李贤正yù进大明宫。
敏之见机不可失,当机立断,不计一切,撞入李贤贴身侍从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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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回想经过,叹道:我当时正yù进宫,忽然随侍拦住我,说什么他知道你出了何事。
一听跟阿弦相关,李贤即刻上心,便问端倪。
侍从道:她被人封魂在崔府后花园的那棵牡丹之中。如今宫里派人要铲除这牡丹,牡丹一旦被除掉,小十八就再也活不过来了。
李贤正在半信半疑,毕竟光天化日之下,自己熟悉的小侍从忽然说出如此匪夷所思的话且神态似乎也非比平常。
直到一声小十八,让李贤震惊。
李贤皱眉:你你怎么知道此事,你又如何唤女官为
敏之知道此刻时间紧迫,他并不隐瞒:我当然知道,当初在府里我被摩罗王附身,是她拼命救了你跟太平,现在她能不能活,就看你了!
敏之说罢便抽身离去,那侍从跌在地上,人事不省。
此时李贤道:我昨日本就觉着你忽然昏迷,十分蹊跷,事关你的xing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阿弦瞠目结舌。
李贤此举其实也甚是冒险,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这么快接受还魂之事,且是宫内传旨,他若横加阻拦,得罪了皇后,对他全无好处,若并非敏之示警而是有jian恶之人暗中摆布,那就无法可想了。
阿弦一则为敏之的义勇感慨,二则为了李贤的两肋cha刀动容:殿下为了我,这次只怕更得罪了梁侯,也许还会惹娘娘不快。
李贤见她忧虑,一笑:不妨事,只要你无恙,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阿弦对上他真挚的眼神,虽然李贤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手足关系,但体会到他的一片心意,仍是让阿弦熨帖不已。
四目相对,李贤缓缓抬手,把阿弦的右手握住:以后可更要加倍留心,不能再如陷入今日这般诡异凶险的境地了。
嗯,阿弦点头,扫了一眼李贤的手,心里略觉古怪,却又不忍此刻抽离,多谢殿下提醒。
李贤目光柔和看着她:不用谢,可知能为你做一点事,我心里很高兴。
望着她,沛王却想起方才未进门之前惊鸿一瞥、见到崔晔在她眉心印下的那浅浅一吻。
瞬间竟有些口gān舌燥。
阿弦,李贤唤了声,崔师傅
阿弦道:阿叔?怎么了?
李贤声音有些低哑:其实没有什么,不过,前几日听了些闲言碎语,说什么,说什么崔师傅跟你之间关系有些
这一句又提醒了阿弦昨夜所见。
以及崔夫人吩咐定亲的那一幕场景。
阿弦忍住恍惚之意,道:是指的之前阿叔在怀贞坊留宿的事么?
李贤有些尴尬:嗯
阿弦笑道:那夜我病的死去活来,人事不知,阿叔是为了照顾我才看护我整夜的,不知道怎地就会有奇怪的话传出来。其实并没什么。就像是这一次,我歇在崔府里,改日指不定又有什么人编排些更难听的话出来呢,其实真相又是怎么样呢?
李贤面上渐露笑容:说的很是,原本没有事,反被那些嚼舌的无端编排出来。
阿弦笑道:就是说,像是在chuáng底下亲眼瞧见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