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恕己笑道:我当然知道你,年纪不大,cao心不少,怎么,难道你找到了好人,就开始为我打算了?
阿弦一怔:少卿!
袁恕己垂头,又细细地抚摸玄影,见它舒服地把耳朵服帖地背在后颈,眯起眼睛很是享受状,袁恕己笑道:其实我明白你的心,上次在天香阁里不过是多吃了两杯才那样,放心就是了,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再怎么撮合也没用。
阿弦听他的口吻轻松,又想起之前听说袁家长辈来京的事,因问道:我听说伯父伯母来到长安了,可是真的?
你既然听说了,怎不过去见礼?袁恕己笑吟吟道。
阿弦道:我本是要去的
又不是让你丑媳妇儿见公婆,你怕什么?
少卿!
阿弦虽抗议,但听他已愿意开玩笑,心里稍宽:改日我一定会去的。
袁恕己一笑:这才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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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小厮提了些果品点心,还有几份年礼,随着阿弦来崇仁坊拜见袁恕己的父母。
二老正如阿弦事先所见般,甚是慈蔼,又因知道阿弦是女官,更是惊叹。
虽近年下,袁恕己却不在府中,只二老接了阿弦,入内彼此落座,大家闲话寒暄。
袁母问道:听说女官之前在豳州的时候,就跟我们家阿恕相识?
阿弦道:是。又恭敬道:不管是在豳州还是长安,少卿从来对我多有照料,他对我而言是既是上司,又是兄长,我十分敬重少卿,伯父伯母也不必客气,叫我阿弦就是了。
二老听阿弦十分推崇袁恕己,两人面露欣慰赞赏之色。
袁父道:阿弦如今在户部当差?
阿弦又答了,袁父便问起些听说的案子,譬如那涂明之事,以及近来蓝郎中之事,阿弦便捡了些同他说明。
袁母在旁虽也听得入神,但毕竟她心中另有惦记,等阿弦说罢,袁父感慨之时,袁母便问道:阿弦,有一件事不知道我当不当问。
您只管说就是了,但凡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袁母面露喜色,悄悄问道:你同阿恕这样相熟,可知道他有没有心上人?
阿弦怔住。
两个老人家都半是期盼地看着她,阿弦心中急速转动,终于说道:少卿年青有为,生的又好,据我所知长安城里好些名门淑媛都倾心于他
两人的眼神越发明亮,阿弦硬着头皮,正要再说,就听见门外袁恕己的声音传来,道:就你多嘴,你是要改行去当媒婆了么?
阿弦窘然,但因知道他回来,却又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忙站起身来。
袁家二老因跟阿弦一见如故,便留阿弦吃饭,阿弦坚决推辞,只说有事。
袁恕己送了她出门,道:你来为何不事先打个招呼?
阿弦道:少卿去哪里了?
袁恕己道:有一点小事,真不留吃饭了?
改日,阿弦勉qiáng一笑,横竖过年,空闲的时候多着呢。
袁恕己道:那好,我提前跟你约了年酒,到时候你别又借机推脱就行了。
说罢告别,袁恕己目送她骑马远去,这才迈步回屋,还未进堂下,就听里头二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