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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幽录 八月薇妮 1261 字 7个月前

    阿弦本想问他从何得知此事,闻言一个字也不再说,转身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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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跟前面的桓彦范和崔升辞别,阿弦直接奔出了袁府。

    袁府门口的小厮以为她要走,忙道:女官,雪愈发大了,怕路上马滑,不如乘车去吧?

    阿弦摇了摇头:不必了。她不等那小厮再说,急匆匆下了台阶,一头扎进了风雪之中。

    小厮呆看了会儿,忙道:快快,把车赶出来去接女官。若是因此病倒了岂不是我们的过错?

    大家手忙脚乱,驱车去追阿弦,然而此刻风大雪迷,眼前竟很快地没了阿弦的身影。

    阿弦踩着厚厚地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而行,起初还不知要去向何方,出了街巷后,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阿弦站住脚,风雪中辨了辨方向,便往南华坊方向而去。

    风裹着雪片打在脸上,雪片仿佛成了石块,结结实实地撇的人生疼,阿弦却浑然不觉。

    直到耳畔听见铜铃声响,一辆马车从风雪中来,拦在她的跟前。

    车厢的窗户打开,一个人道:女官怎么独自一人冒雪而行?

    阿弦转头,雪迷了眼,却仍将那人的脸看的极清楚这人竟是yīn阳师阿倍广目。

    阿倍广目望着阿弦,道:若是不嫌弃,我送女官一程如何?

    目光相对,阿弦一声不吭,来到车辕处,纵身一跃上了车。

    身上的积雪忘了抖,进了车厢后,被热气烘烤,很快浑身上下都有些湿淋淋地。

    阿倍广目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的帕子,递了过来。

    阿弦拒绝,自己扯着衣袖把脸上脖颈的水渍略擦了擦:大雪天,yīn阳师去向哪里?

    阿倍广目把帕子收起:我尤其爱雪天,雪把所有肮脏的污秽的东西都遮盖住了,天地之间只有这一片洁净的白,所以每次雪天我都会外出,先前出城玩赏风景,可巧又碰见了女官。

    洁净的白?阿弦道:所以yīn阳师也最爱那白蝴蝶吗?

    阿倍广目笑道:女官还记得那个小玩意?

    阿弦道:我听说,在那天宫内夜宴,yīn阳师以《子夜歌》陪衬,令蝴蝶幻化女形,技惊四座。

    阿倍广目道:不过仍是微末之技而已,对了,当时女官怎么没在场?

    阿弦并不回答,只是又问道:我有些想不通,yīn阳师为什么会在那天地同乐的时候,演那样违和哀丧的法术?是对自己的技艺甚有信心,还是觉着天朝皇帝胸怀宽广不会责怪?

    阿倍广目笑道:女官多虑了,因为是小使的拿手技法,所以才用而已。

    阿弦盯着他,但心底想起的,却是高宗梦见王皇后一节在高宗梦中,也是有许多雪白蝴蝶,幻化出了王皇后,若说这只是个巧合阿弦是不信的。

    除了在殿上献技,yīn阳师可还做了别的事吗?阿弦问道。

    阿倍广目道:别的?我不懂女官的意思。

    阿弦盯着他的双眼,凝神,阿倍广目手揣在袖中,含笑不语。

    起初阿弦什么也看不到,在阿倍广目身前似乎有一层无形而坚硬的透明的冰层遮挡,挡住了所有她想见的,但是渐渐地

    在她的注视下,就仿佛冰层上起了一道蜿蜒的裂痕,嚓

    是要我做什么?阿倍广目揣着双手,微微欠身。

    你要对大唐皇帝降咒,告诉他那人回身,低声道,安定思小公主并没有死。

    阿倍广目道:为何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