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吐吐舌:母后,我以后再不敢了,您别生气。
武后见她扭来扭去,憨态可掬,可爱无匹,心头不由一软,行了行了,又没说要怪你,不要做出这可怜样儿来。怪只怪
武后皱皱眉,并未说下去,眼中悄然掠过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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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朝堂上进行了一次声势浩大的拔黜变动。
其中变化最大的自属几位武氏宗亲,其他几位不必赘述,其中尤以尚书奉御武承嗣最为醒目。
从刚回朝时候的区区奉御,武承嗣被提拔为从三品的秘书监,且又袭了周国公的爵位。真可谓是一步登天。
但只有武承嗣跟武后等少数几人知道,之所以如此明目张胆地提拔武承嗣,一来是武后想要重用自己的侄儿,二来却也是因为高宗授意,毕竟他做主把阿弦虎口夺食,所以有意在朝堂方面多补偿一些给武承嗣。
这样,勉qiáng也算是皆大欢喜。
除了朝堂上的人事任命外,高宗还颁布了一道旨意,这一则,却是赐婚的旨意。
但是,这旨意却偏偏并未送到该得的人手里。
户部侍郎许圉师疾步如飞,匆匆地进入含元殿,躬身递上一封辞呈。
武后打开,飞快地浏览了一遍,勃然大怒。
好大的胆子!武后握拳,她这真是有恃无恐了么?
一路小跑而来,对许侍郎而言并不轻松,许圉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娘娘,女官应该并不敢如此想,她突然辞官,一定是事出有因。
武后道:有什么原因?我倒是想知道,是什么纵容的她如此肆无忌惮?!
许圉师听到皇后发怒,正不知如何回答,武后喝道:来人,派兵前去怀贞坊,将十八子的宅邸看押起来,所有人收监
许圉师忙道:娘娘,方才臣已经去看过,据说女官前夜遣散了所有人
武后语塞,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哼道:她倒是斩糙除根,做的gān净利落,只可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又能跑到哪里去?
遂叫了丘神勣来,命即刻派兵严密追踪。
丘神勣前脚才走开,门外有人道:陛下驾到!
武后诧异,当即起身相迎,却见高宗快步自殿外而入,进门便目不斜视地喝道:都退下!
牛公公在内的所有内侍宦官都鱼贯退了。
武后忖度其意:陛下怎么突然前来?
其实她隐约猜到高宗来此多半是跟阿弦辞官有关,只不先说破。
果然,李治道:朕听说皇后先前派人出城?不知是想gān什么?
武后胸有成竹,不慌不忙道:臣妾正要跟陛下禀报陛下大概已听说了,十八子竟弃官而逃。
李治的脸色极为难看:弃官而逃?那皇后想如何处置?
臣妾已经派丘神勣带人出京,务必找到十八子,武后道:臣妾原本是爱才之心,陛下更是对她关爱有加,还亲自为她赐婚,不料她竟如此不识抬举,如此行为已然是抗旨了,她若是肯安生回来自当从轻发落,倘若
难道皇后又要杀了她吗?高宗冷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