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索xing便不去想了。
阿弦歪在地上,过了会儿,觉着身下有些冰冷cháo湿,举手摸了把,一片黏湿,这才嗅到血腥气扑鼻而来。
阿弦忙坐起,屏息四看,黑暗中似乎有些东西隐隐涌动,让她又想起先前才进这宅子的时候,所见的那房间里的惨状。
幸而这是冬日,雪地冰天,如果是在夏季
正胡思乱想,忽然听到有人道:几位大哥,求你们高抬贵手,天底下但凡是你们想要的,我没有办不到的
居然是武三思。
阿弦挑了挑眉,听到外头一团喝骂,那护院道:这贼徒还在做梦,等庄主抽出空来,当然要好生摆布你这jian贼,你不如想想是猪见愁好,还是挨千刀
另一人笑道:前面那个我虽不知是做什么的,但这个贼徒我是知道的,他一定是喂食了。
就怕灵猫们嫌这厮的血ròu腥臭,还不肯吃呢。
他们在谈笑风生,十分快乐,武三思却又想起先前那随从的遭遇,几乎又要晕死过去。
昔日何等的骄纵跋扈,谁知道今日落在这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武三思越想越怕,不禁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些人听得他哭,却又笑道:趁着还能哭出来的时候只管哭,再过会儿,你连哭是什么都不知道哩。
武三思索xing嚎啕大哭,涕泗横流,正在无法克制,忽然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道:梁侯,你不是在韶州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武三思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猛然收声之后,叫道:是谁?是、是十八子吗?
阿弦冷冷说道:不,我是鬼。
武三思被吓得失魂落魄,听到这一声答,几乎信以为真,哆嗦着缩头问道:你?你几时死了?难道也死在这里?
外间护院们面面相觑,甚是疑惑,其中一个喝道:不要说话!
武三思听到他们开口,才又道:十八子?
阿弦道:你还未回答我的话。
武三思口gān心乱:我、我本来想着趁着大节,回长安请罪,谁知道
阿弦道:原来你想趁机回长安拍马,好让皇后调你回来。
武三思呆了呆,总算反应过来:十八子你、你没死!你也是被他们捉住了?
什么十八子!护院们不耐烦,踹了武三思的房中一脚:闭嘴。
武三思眼珠转动,忽然叫道:你们不知道她是十八子?你们、你们不是想找跟皇后有关的人么?快去找你们庄主来,我有要紧事告诉!
阿弦有些意外,听到武三思高声叫嚷,即刻也明白他的用意。
然而在这种qíng形下,武三思仍能一如既往的这样可恶卑劣,这种一条道儿走到黑的xing格倒也是让人钦佩。
阿弦不由失笑出声:好啊,你去告密吧,告诉他们我是谁,然后他们就可以放了你了,梁侯,你觉着可能吗?
武三思因骇怕到极至,几乎狂乱失去理智,自然不能放过这救命稻糙,当即跳起来拍门:快开门,我要见庄主!
一名护院听他们旁若无人地对答,又见武三思闹腾,便将他牢门打开,不由分说当面一拳,又踹翻在地,拳打脚踢痛打了一顿。
另一个因在烤火,此刻便抽出cha在其中的铲子,铲子的一头已经烧得通红,他道:何必跟他多费力气,用这个便宜而省力。
武三思浑身哆嗦,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猛地撞翻那人,冲了出来,但那些护院们武功一等,当即反应过来,将武三思拦住,掀翻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