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连陈基也觉着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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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内鲸的坚持下,袁恕己带了他出了驿馆,前往大理寺探望阿倍广目。
陈基仍吩咐禁军严密看守,不得松懈,这才打马重又追上。
与此同时,大理寺中。
周国公武承嗣看着面前眉目秀美气质高雅的青年,跟旁边一人道:明大夫,这会不会是搞错了,我怎么觉着他并不像是个作jian犯科的人。
明崇俨一反常态地满面肃然,他板着脸,冷冷地说道:这就是生了一副好皮相的好处,但是殿下你可知道,这世间有许多伪君子,仗着演技高明,会把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他看着你上当,心里指不定是多得意呢,所以千万不要被人的表象迷惑。
武承嗣看看他,又看看面前那一言不发的青年,试探问:大夫这说的都是谁?
没有谁,有感而发罢了。明崇俨哼了声,回过身去。
武承嗣却若有所思地走到了青年身旁,咳嗽了声,故作严厉道:你如今已经无处可逃,不如快点说实话,雍州的案子,是不是你暗中yīn谋所为?
这青年,自然正是yīn阳师阿倍广目,他毫无惧色,听了武承嗣的话,反而微微一笑道:我既然在这里了,一切不是真相大白了么?雍州的所有都是我做的。
武承嗣浑然想不到他竟直接承认,一时语塞。
明崇俨背对这里,想回头,却又忍住。
只听武承嗣急忙问道:你说什么?是你做的?那你为什么这样做?
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么?就是为了大唐的龙脉。阿倍广目回答。
武承嗣像是被人狠狠戳了一针,语无伦次:你、你好大的胆子!可恨的倭贼!竟然用心如此歹毒!你是想毁了我大唐的气运呀!
阿倍广目垂眸不语。武承嗣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走到明崇俨身旁:明大夫,已经问清楚了,我们是不是该尽快跟天后禀报?
明崇俨皱眉,武承嗣正要再说,门外有人道:不等我们审,周国公已经定案了么?
武承嗣跟明崇俨回头,才发现袁恕己跟陈基,以及那倭国正使河内鲸先后走了进来。
河内鲸一眼看见阿倍广目,才要上前,又止步朝着明崇俨跟武承嗣行礼。
武承嗣不理他,只对袁恕己道:我方才问的,他都招认了。
此刻河内鲸走到阿倍广目身旁:广目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倍广目起身,双膝跪地行礼道:我鬼迷心窍,做了一件万劫不复的蠢事,只怕要连累整个使团了。
河内鲸道:你做了什么?
武承嗣在旁义愤填膺道:这个妖人,居然觊觎我大唐的龙脉,意图用龌龊的手段毁我大唐气数。
说到这里,他忽然灵机一动道:难保你们整个使团没有参与此事!
直到听了武承嗣这句,袁恕己才觉着他到底还有几分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