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偏促狭道:就是,你们将是小两口了,若是我们掺杂在中间,就不好亲亲爱爱了。
赵雪瑞满脸通红,阿弦忙道:赵姑娘,改天见。拉着太平转身就往酒楼里去。
武氏兄弟抬着筐子跟在后面,赵雪瑞红着脸,正要转身,却见袁恕己已经走了过来。
赵雪瑞低声道:你是不是早看出了阿弦身边的是公主?
袁恕己淡淡道:我早告诉你不要过去了。
赵雪瑞略有些窘,越发低低道:我也是多日不见阿弦了,心里怪想念的,你不要生气,以后你说什么,我自听就是了。
袁恕己不置可否,只轻叹了声。
赵雪瑞道:他们上去吃饭了。还叫我们也去呢。我寻思不好相处,就借故辞了。
袁恕己扫一眼楼上:你做的对,咱们走吧。
袁恕己等赵雪瑞回身,才也转身,两人并肩离去。
却不妨在二楼上,太平探头在窗户边儿,打量着底下两人,笑道:这赵小姐,生得那样斯文娴静,我还当她是个内向文雅的xing子呢,没想到却是看错了,很大方嘛。
阿弦啼笑皆非:你又瞎说什么。
太平咕咕笑道:我听说他们的婚期就定在六月底,这还有几天了?就按捺不住地双宿双飞了。
阿弦忍不住叱道:越发说出好听的来了!还不打住。
如果是在以前,被阿弦斥责,太平一定会怒跳三尺,可是现在,因知道彼此身份,非但不觉着不快,反而很是受用。
太平吐吐舌头:这有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阿弦笑道:我怀疑你从哪里听来的,你再胡说,我就告诉皇
阿弦本要说告诉武后,一想到这是外头,且这话听起来实在太过亲密无瑕了,阿弦便低下头,拿了杯子喝茶。
太平却早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便乖乖地从窗台上爬下来,靠坐阿弦身旁,娇笑道:好,我最听话了,你可不要告我的状。
武攸宁跟武攸暨坐在对面,武攸暨倒也罢了,武攸宁大为诧异:不知道向来娇纵任xing的公主,为什么居然对女官言听计从。
阿弦做主点了菜,太平又嚷嚷着要喝酒,阿弦当然不许,太平就故技重施,又缠在她身上撒娇。这次阿弦却铁了心不答应。
两人都是男装,阿弦自小男装,当然是以假乱真,让人看不出雌雄,太平因年纪小,如此打扮,自然也如个清秀美貌的小男孩儿般,只是她不似阿弦一样,全然不知道掩饰,又因撒娇之故,举止里透出女孩的做派,武攸暨跟武攸宁就罢了,旁边坐中的人见了,却未免生出一种绮念来。
有个吃得半醉,握着酒杯摇摇晃晃走近,对太平道:小兄弟,你想吃酒么?只管到我这里来,你要喝多少都使得。
太平虽不懂这人色迷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却也嫌他身上酒臭神qíng猥琐,便啐了口:谁要喝你的酒?一定是臭的。
那人笑道:你来尝尝看我的,自然就知道是极好的滋味了。
武攸宁武攸暨两人,比阿弦年小,又比阿弦阅历少,一时没有想到这人话中藏着的意思。阿弦却听了出来,当即转头道:滚开。
不料那人见阿弦面容清丽,又透着些新鲜的英气,更是心动:你们两人如果一起来的话更好。
他身后的众人闻声大笑起哄。
阿弦本来不愿意在这里生事,但听到这里,手轻轻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