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是你?!又问:你怎么会在宫里,你是什么人?
萧子绮眼底露出惊奇之色,展颜一笑道:殿下竟还记得我?我方才不过是随口说说的。
太平打量着他,被这种奇异的笑容所打动。
突然她叫道:我从上次第一眼看见你,就觉着你像是一个人。
萧子绮原本笑的chūn风和煦,听了这句,笑容结冰,正将冰碎伤人之时,太平道:你可不是像上了点年纪的崔师傅么?
萧子绮双眸微睁,方才一阵紧张他的心跳都停了,闻言便仰头大笑:我像是他么?公主只是在说笑。
太平看着他笑容灿烂,这时侯就不大像是崔晔了,崔晔从不曾笑的这样过分,像是故意要将那份明朗bào露无遗。
太平问:为什么是说笑?
萧子绮道:女官早就定亲了,对方正是崔天官,坊间人人都说郎才女貌。如今殿下说我像是崔天官,偏偏他将娶亲,这不是给我惹祸上身么?
我随口一句罢了,又不是要将你定罪,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在宫中呢。
萧子绮道:我是随着周国公进宫来的,我是国公府里的记事,叫做无愁。
原来是表哥的人!太平睁大双眼,多了几分亲近,她转过身,重又在美人靠上落座,你的名字倒是有趣,为什么我之前没有见过你?
萧子绮道:我也是最近才进国公府当差的对了,殿下方才好像有忧愁之态,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太平想到方才武后跟阿弦两人在殿内密谈,连她竟也无法cha嘴,便道:我原本是极高兴的,不过也许是我想多了。
萧子绮笑道:我常常听人说公主殿下是个聪明绝顶的人,这次让你不高兴的是什么?
近看,他的双眸竟有着淡淡地琥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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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从含元殿出来,崔晔等的望眼yù穿,幸而这一次两人不再是宫内宫外无法相见相知、猜忌罅隙横生,何况先前才解开心结,自然不似之前那样煎熬的五内俱焚。
但是看着阿弦出门时候的脸色,崔晔忍不住心头一沉。
阿弦皱着眉头,脸上是忧虑之色,像是遇到什么不可解决的难题。
崔晔定神:娘娘同你说了什么?
阿弦叹了口气,忧心忡忡。
娘娘是不答应么?崔晔定了口气,复又将脊背挺得更直了些:我去跟娘娘说。
他转身往内殿而去。
手腕却被阿弦一把攥住。
崔晔以为她担忧,温和一笑:不怕,我会说服娘娘的。
目光相对,阿弦挑眉笑笑:这种小事,就不劳阿叔费心了。
崔晔微怔。
阿弦慢吞吞道:我忧心的是,娘娘说会让尚衣局给我做多几件儿衣裳,还要送我些什么首饰,唉。
崔晔看着她狡黠的眼神,早明白自己又被她捉弄了,但是这种捉弄,却是令人甘之若饴的。
两人并肩往外而行,阿弦道:我已经想到明日坊间会传些什么话了。
崔晔问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