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道:那你也忙碌应酬了一天了,不如就、就早点歇息?
直到现在,崔晔总算弄明白了阿弦的意思,他皱眉垂眸:你是说
阿弦道:就像是那天、阿叔陪着我她指的自然是那一次,两人同chuáng共枕,但却也并未有其他事qíng发生。
崔晔的眼神中多了些许怨郁在里头,他沉默地看了阿弦片刻:阿弦是不想跟我dòng房吗?
阿弦的脸更热:当然不是,
他叹了口气:又或者是嫌弃我身子不好。
阿叔!瞎说什么!阿弦忍不住。
桌上的红烛噼啪响了一声,原来是爆了个灯花。
崔晔垂眸,沉静不语,
阿弦呆呆看着眼前的人从在桐县沟谷里见到他的时候,似乎就注定了一生都难以忘却的人,当初相遇之时,却从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会嫁给他。
这是她喜欢的人,一生也不能舍弃的,如今,终于结成了连理。
心砰砰地又跳了两声,这一次却不是小兔,也不是小鹿,而像是催她不要临阵退缩的鼓点。
心念转动,阿弦忽然跳下地。她走到桌旁,举手握住那原先盛放合卺酒的酒壶,拿起来晃了晃,还有半壶之多。
阿弦将酒壶举起,昂首便喝了起来。
身后崔晔见她下地,心里本一凉,不知她想怎么样,又看她到了桌边儿,越发疑惑。
直到现在才忙站起身,一把握住阿弦的手腕。
却已晚了一步,阿弦已经喝了许多入喉。
你gān什么?他皱着眉,有些微恼,声音也多些许微颤,口不择言道:你若不想,我不会勉qiáng。
我当然想!阿弦脆生生地回答。
崔晔愣神。
原先紧绷的身体逐渐地放松下来,阿弦舔了舔流落唇上的酒水,目光描绘过面前这张绝好的容颜:我喜欢阿叔,绝没有半点不喜欢
崔晔给她弄得有些糊涂了。
但阿弦的目光像是粘在这张脸上,就像是她的心也在这个人的身上一样,挪也挪不开,阿弦喃喃道:只想你知道,我喜欢你、喜欢的无法言说
阿弦上前一步,她踮起脚尖,手捧住他的脸,歪头吻在那叫人朝思暮想的唇上。
虽然酒力还并没有发作,但这也并不妨碍酒给了她勇气。
这个吻缠绵了半刻之久,两人分开的时候,彼此的脸上都挂了红云,崔晔哑声道:阿弦
阿弦看着他被水光濡染的唇:现在阿叔教我吧。
崔晔眸色微动,无限的惊喜就像是cháo水般奋勇漫上来。
阿弦道:我会好好学的。
她一笑莞尔,全然不知自己这一笑倾城,勾魂夺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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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没想到的是,她将会为自己这句话而后悔莫及。
她有些高估了自己对于鱼水之欢的了解程度。
本以为只是做个姿势而已,有什么难处。
但最难的是她所不知道的那些。
疼痛固然在所难免。
阿弦虽最怕疼,但她从小到大,因为体质的缘故,三天两头的受伤,所以这种疼倒也可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