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崔晔想错了一点,他以为是高宗李治又按捺不住私自出宫,虽然想来是人之常qíng。
所以说百密一疏,崔晔没想到,出宫的偏是武后。
他思来想去,心中不安的很,便起身出门,想去怀贞坊把阿弦接回来。
马车才过了两条街,车夫放慢了速度道:天官,前头有人拦路。
这么晚了崔晔掀起帘子看了眼:请上车吧。
萧子绮一笑,轻轻地翻身上车。
车厢里,两人对面而坐,崔晔道:这么晚了,你为何会在这里?
萧子绮道:我自然是在等你。
崔晔道: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为何失望?
我对你毫无用处不说,且还可能坏你的事。
萧子绮自己取杯子倒了杯水,轻佻地问:坏我的事,你指的是什么?
崔晔仍是不动声色道:你心知肚明,何必又问我。上次我跟你说过了,让你限期立刻离开长安,你大概以为我是在同你说笑。
当然不是,萧子绮却仍是泰然自若,毕竟是从小看你长大的jiāoqíng,我当然知道你哪句话是说笑,哪句话是当真。
崔晔道:哦?既然知道我是当真的,为何还要碰上来?
萧子绮笑笑:因为我有必须要做的事,对不住了。
你若是一意孤行,就不必跟我道歉,崔晔默然看他一眼,你所做的那些事,已够罪不容诛,我绝不能再看你伤害到阿弦。
说来说去,都是了那个小丫头。萧子绮悻悻地说,又笑道:这辈子只怕我都不会知道,所谓两qíng相悦的感觉了。
崔晔道:你本有机会,天下之大,芳糙自有。但是你
但是我没有选择,萧子绮敛了笑,凉凉地看着崔晔道:假如你在我的位子上,你只怕做的比我还狠,玄暐。
崔晔沉默,萧子绮道:哦,对了,你有事在身。我就不打扰了。
他起身将走,腰间忽然露出一样东西来,崔晔目光所及,道:你是从何处得来此物?
萧子绮低头看了眼,道:你说这个?是个小朋友所赠,怎么,你喜欢?
崔晔道:那小朋友是谁?
萧子绮笑了笑:告诉你也无妨,是仇人之女,虽然是个机灵的孩子,只不过谁让她投错了胎呢。只能做个短命鬼了。
话音未落,崔晔出手如电,猛然擒向萧子绮肩头,而他反手拂袖,堪堪避开。
萧子绮呵呵笑了声:之前你元气不伤内力未损的时候,还可跟我一战,现在么
他说着便yù离开,崔晔探臂挡住,萧子绮之前试过两招,知道他内力不足,所以不以为意,只用了三分力道要将他震开,谁知手还未碰到崔晔,对方的掌已迅雷般击在胸口!
萧子绮浑身巨震,一口气就凝滞在胸口,痛彻心扉。
你!他惊怒jiāo加,不敢相信。
崔晔沉沉看他:你把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