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倍广目道:成大事者不择手段,不然的话,大唐如此qiáng大,为何我国还屡次挑衅?只要足够狠绝,总有一天
住口!阿弦的怒意到达了顶点,匕首指着他道:你利用明先生,又伤害太子,我必定要你付出代价。
阿倍广目道:明崇俨有他自己的xingqíng弱点,至于李贤,我不过是在成就他而已,他方才几乎所做的,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吗?我是在免除他的痛苦,只是你实在太碍事了,我本来以为作为长姐,不管怎么样也要疼爱弟弟,成全他才对。
阿弦又呕又怒:原本明先生还体恤你的生母是大唐女子,以为你也有一部分中华之人的品xing,没想到全错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已!你的母亲若是在天之灵知道,只怕也要羞惭后悔
住口!阿倍广目竟然动怒,厉声喝止。
机不可失,阿弦身形一晃,闪身往前。
阿倍广目一怒之下,未曾严密防范,何况这具身体他得到不久,未免有些生涩,刹那间,竟被阿弦擒住肩膊,他正yù念诀催动法术,突然颈间一疼,原是被阿弦持刀横在脖颈上。
阿弦知道他术法厉害,所以绝不肯再度冒险,手上微微用力,鲜血已经自这具身体的颈间流了出来。
快点换回来!阿弦咬牙,厉声喝道。
换回来?你以为是那么简单的么?阿倍广目轻声一笑:你只管动手,看看杀死的是谁!
阿弦的手一颤,忙又稳住:不错,现在动手的话,死的人一定是李贤,若是这具身体气绝身亡,就算是有换回魂魄的方法,也是没用了。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门口处,袁恕己仗着明崇俨画的符,冲了进来。
阿弦见了他,又惊又喜,大叫一声。
而袁恕己猛然发现阿弦居然刀对着太子,受惊匪浅:阿弦!
阿弦看着他惊骇的目光,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少卿,他不是太子殿下!她知道现在这种qíng形很难解释,却只能把心一横道:他换了太子殿下的魂魄,他是阿倍广目!
这话,若是换了别人听见,只怕会当阿弦失心疯了。
但是袁恕己是跟阿弦从豳州开始相识的,即刻明白了现在的境况。
袁恕己睁大虎目,虽对阿弦的话深信不疑,却仍是惊疑地看着李贤:yīn阳师?居然、居然
他们两人,一个焦急,一个惊骇,而阿倍广目却极为平静:是啊,我不是李贤,你们当然大可动手杀了我,来啊,还迟疑什么?
他这样一说,阿弦反而警惕起来,才要把刀刃离他脖颈远些,门口处阿倍广目所设的禁制结界突然消失了!
于是,门外徘徊的韦承庆、陈基,明崇俨,以及东宫的所有侍卫们,便看见了这样一幕:女官持刀,yù杀太子。
这令人窒息的关头,阿倍广目忽然厉声道:还不护驾?
东宫侍卫纷纷冲了入内,把阿弦跟袁恕己包围在中间,袁恕己则站在阿弦身前,替她挡住面前的侍卫。
韦承庆慌忙叫道:女官,你这是做什么,还不放下刀子?东宫侍卫们面面相觑,十分紧张,不知要不要冲上去动手。
这混乱之时,却有一个人大声喝道:都不许动!
出声的却是陈基,只见陈基厉声喝道:皇后娘娘的旨意,谁若伤女官半分,诛九族!杀无赦!
东宫侍卫们听闻,手中的兵器纷纷指向地面。
如此僵持之中,明崇俨咳嗽着走了进来,他勉qiáng笑了两声,道:广目君,真有你的,你到底还有什么深藏不露、令人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