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怜悯爱惜之心罢了,何况这家伙又不是个娇滴滴的大闺女,不过是个rǔ臭未gān的臭小子而已,有什么可防范的,居然还三番两次地避贼般拒绝他?
抬头看向远处,袁大人叹了声:这可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一行人狂奔回城,正好儿日头落山,阿弦总算也松了口气。
其他人便回了府衙,袁恕己却并未一路,见阿弦要下马,便道:且住,我送你回去。
阿弦诧异:不必了大人。这里距离我家很近了
袁恕己道:原本不知道你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你有那种能耐却也忍不住多了一重担心,生怕你被什么孤魂野鬼的相扰,我陪着放心些。
阿弦见说的一本正经,且是好意,只得随他。
不多时来至朱家门口,阿弦因骑了这么久的马儿,浑身都像是被颠散了,双腿更是有些发麻,便沿着马鞍慢吞吞地往下滑。
正在蹭动,身后一只手过来,在她腰间一握一扶,不费chuī灰般把她举起来,又轻轻放在地上。
阿弦回头,却见是袁恕己,不知何时他居然已经翻身下马,正笑道:你这样儿可不成,幸而是在小县衙里厮混,若是将来当了大官儿,也需要骑马四处乱走,难道也如乌guī般爬上爬下?
阿弦扶着腰,又揉腿,闻言道:大官儿?大人您是说笑呢?
袁恕己道:为什么说笑?人往高处走,难道你不想当大官儿么?
阿弦正经想了想,摇头:我并不想当大官儿,也自忖没那个本事。
袁恕己啐道:没志气。
他回头看了看朱家门首,上前推开那虚掩的门,自顾自地迈步先走了进去。
等等!阿弦要叫住他,却已晚了,只得也一瘸一拐地跟着入内。
老朱头竟还未回来,整个小院里十分幽静,又悄然无声,仿佛无人在内。
阿弦喃喃:伯伯如何又不锁门。
袁恕己回头问道:你那个阿叔呢?怎么也没一点儿光亮?
阿弦道:伯伯还未回来,阿叔眼睛又看不见,自然不会点灯。
袁恕己一拍脑门:我忘了这回事了。
阿弦先行进门,叫道:阿叔?
正要去掀开门帘,忽然帘子一动,居然有个意想不到的人走了出来。
阿弦乍然看清这人的脸,胸口一滞:怎么是你?
面前这人,赫然正是陈三娘子,乍然跟阿弦撞了个正着,三娘子脸上有些不大自在,举手撩了撩鬓边的发丝,勉qiáng一笑:阿弦回来了?
阿弦惊而惕然:你在我们家做什么?
三娘子到底是见多识广的人,很快镇定下来:这孩子,我是来看望你英俊叔的呀,正好儿我要走了。
猛抬头又看见袁恕己站在阿弦身后,三娘子一惊,然后又流露喜色,忙越过阿弦,向着袁恕己盈盈下拜:不知是刺史大人降临,实在是惶恐,小妇人见礼了。
袁恕己正负手在看热闹,见这妇人过来行礼,因打量道:免礼。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