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被人拉住,阿弦yù要挣脱,整个人被抱起,双脚腾空,被带着往门外去。
陈基把阿弦带出了许府,许敬宗却未曾追出来,更再也不曾叫嚣过一句,许府里一片死寂。
门外,许昂莫名看着阿弦:方才十八子跟我父亲在说什么?
阿弦不答。
陈基道:许公子,劳烦你跟我回大理寺一趟,将今日之事记录明白。
许昂却有忌惮退缩之色:这个只怕不便。诚如我父亲所说,此毕竟是家事
陈基见他想私了此事,略有些失望,但以他的身份自无法奈何这些权贵。
正要勉qiáng答应,就听阿弦道:这不是家事。
许昂一愣:十八子说什么?
阿弦道:已经动了兵器,许公子身上又有伤,此事不能私了,请随我们回大理寺记录在案。不然的话,以后倘若许公子当真被许大人杀死,长官们要责我们警惕心不够办事不力。这是规矩,请随我们走一趟。
许昂之前在飞雪楼跟她相见,印象里是个十分清秀可人的少年,但此刻忽然换了一副冷冰冰的口吻,许昂心中一颤:十八子,网开一面就是了,毕竟我跟卢先生也是
阿弦淡淡道:公子不肯去大理寺,是怕今日的事曝露于天下吧,你以为不去就万无一失了?
许昂脸色一僵:你、你说
阿弦眼神冷冽:请。
许昂直直地站在原地,双唇紧闭。
就在陈基纳闷又且悬心的时候,听许昂道:既然如此,我便随你们走一趟。
许昂屈尊来到大理寺,将正在值班的大理寺少卿都惊动了,忙亲自出来接着。
许公子在寺里呆了半个多时辰,少卿才派人将他送出门去。
随后,又半是忐忑地传陈基跟阿弦靠前儿,将来龙去脉又亲自问了一遍。
这一番做完之后,已经是半夜了。
陈基同阿弦往回,玄影跟着跑了一天都累了,起初阿弦将它抱着,后来陈基怕她累,便接了过去,抱在怀中。
回到家中后,陈基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就问阿弦今日在许府到底如何。
景城山庄的事,陈基虽听闻,但李义府获罪并非因此阿弦自忖朝廷之所以只字不提此事,或许真的跟李义府曾说过的是太宗授意有关,怕犯忌讳而已。
阿弦道:跟李义府密谋的那人就是许敬宗,这件事是他们两人所做。
陈基头皮发麻:他本来想避开这件事,没想到命运竟如此之
正苦笑,阿弦面露愧疚之色:大哥,对不住,我原本不知道,今儿见了许敬宗才想起来。
陈基道:没什么,这不过是命罢了。忽地又问:那么许公子又到底是怎么样?许敬宗因何要杀了他?难道也跟景城山庄的事qíng有关?
阿弦道:据我所知应该不是。
陈基好奇:那又是为了什么?我着实想不通是什么深仇大恨。
先前许昂在大理寺留证供的时候,只说是因为口角之争,惹怒了许敬宗,老父一时怒发才打骂想杀而已。
劳动这位贵公子来此已是难得,大理寺少卿也不便继续追问,就只暂时如此了结。
所以陈基不解,回想当时许昂推脱不肯来大理寺的时候,阿弦态度qiáng硬,依稀似是知qíng,故而才问。
阿弦道:是因为一个女人。
陈基道:是不是你之前提的那可怜你的女人?你还说跟山庄无关?
阿弦道:不是那个女人,是个、是个年轻的她忽然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