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俭本满面惊愕,听了这句,脸色晦暗,未曾回答。
袁恕己道:不知可有此事?
杨思俭谨慎道:确有一名下人身亡,因是涉及男女私qíng,想不开寻了短见,不知大人如何知晓,此人又怎会跟朱雀街的案子相关?
袁恕己道:大人勿惊。此事还要继续查证,敢问这身死的小厮尸身如今何在?
杨思俭道:这个已经烧化了。
袁恕己一惊:什么?连尸身都不曾留下?
杨思俭道:正是。
袁恕己皱眉。
杨思俭道:抱歉竟帮不了大人,可那小厮只是因为对一名丫鬟求而不得一时想不开我想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大人不如往别的方向继续追查。
袁恕己道:杨大人,我也抱歉的很。可据有人说,这小厮的确是因qíng而死,却并不是因为什么丫鬟。
杨思俭双眸眯起,眼神不善。
袁恕己道:不知我可否见一见长公子?
冷冷一哂,杨思俭道:犬子一向因病了,从不见外客,还请大人见谅。
袁恕己道:呵呵,杨大人实在是客套的很。不过下官今日登门,并不是做客,而是查案。既然查案那就只能公事公办了。请务必让我一见杨公子。
袁大人,杨思俭道:我说过犬子病着,就算是大人因公而来,也不必要为难一个病人。何况大人也并无真凭实据,你凭什么说我府内的小厮跟朱雀大街的案子有关?
袁恕己道:贵府上的小厮,原本是唱曲戏的景无殇,这件事周国公已经亲自证实。且这样薄有名声之人在贵府上当差,杨大人总不会不知道吧。
此事当然是阿弦告诉的,但袁恕己心中转念,便未曾提阿弦,只把贺兰敏之抬了出来。
脸上泛出几分怒色,杨思俭道:我当袁大人为什么突然登门为难,原来果然又跟周国公有关。
袁恕己道:您是何意?
杨思俭道:周国公是个无忌的xingqíng,他的话如何能信?且我身为朝臣,难道连家里一个下人如何出身也知道?可笑之极!
如此便不多说,袁恕己见他一再推脱,便起身道:我是奉命查案,一旦有了线索便不会放过,请杨大人准我一见长公子。
杨思俭连连咳嗽:袁大人虽是奉命查案,我却不能从命,犬子身子为要,若再受了些无稽之谈的搅扰,病qíng越发严重,我却找谁说理去?袁大人若是见责,大可上告,我一人领受就是了。要见我儿,却是不能!
这话柔中带刚,不容拒绝。袁恕己见杨思俭态度qiáng硬,自然知道他如此决绝,必然背后是在隐藏着什么。
袁恕己道:事关两条人命,请恕我得罪!不由分说,迈步往外。
杨思俭呆了呆,旋即明白了他要做什么,立刻跟出客厅:袁大人,你想如何?
眼见袁恕己往后而去,杨思俭喝道:袁恕己,你想硬闯吗?
袁恕己道:我为求真相,也顾不得了。杨大人若是见责,改日上奏朝堂,我自领罪。
他大步往内,杨思俭踉跄追了两步,怒道:混账,竟如此藐视老夫!底下仆人们忙来扶着,杨思俭咳嗽道:快入内,告诉
且说袁恕己定要见杨立,不由分说往内找寻,正行间,却见前方廊下也正转出一人来,气度高贵,相貌清秀,头戴金冠,身着麟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