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心里其实还有些话想问陈基,但毕竟先前决裂过怎能说无事就无事了,拉不下脸。
陈基却是最懂阿弦的心意xingqíng:我之前才去金吾卫,忙的也脱不开身,近来才有些空闲了,以后得闲便来找你可好?虽然是在长安至今为止我所知的来自桐县的,也只你我而已。
阿弦不语。
陈基往她身旁挪了挪,歪头看着:弦子,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心头的酸涩之意更重了。
正在这时,玄影呜地抬起头来,盯着门口。
未见其人,先听有人道:谁生谁的气呢?
陈基即刻站起身来。
门口处又走进一个人来,着浅绯色的官袍,长身轩昂,眉眼锋利,正是袁恕己。
陈基垂首作揖:见过少卿。
袁恕己打量着他:我以为声儿这么熟,原来是你。
阿弦也正站起身来,却因坐了太久,陡然站起身来,眼前一阵发晕,摇摆yù倒。
陈基就在身旁,忙抬手要扶住,谁知袁恕己眼疾手快,掠到阿弦身旁,长臂探出,早勾住阿弦的腰,将人揽了过去。
陈基的手其实已经碰到了阿弦的肩,见状一怔,便又缓缓撤手。
反往后退了一步。
袁恕己皱眉:你、是在这里晒了多久?举手在她脸颊上抚过,却并不怎地热。
阿弦定了定神:也没多久。将他的手掌拨开。
忽然陈基道:我还要回去巡逻,就不多打扰了。
阿弦才要说话,袁恕己笑道:快去吧,不然我还以为禁军里多闲呢。
是,陈基作揖,又对阿弦道:好好休息。
他转身往门外而去,玄影一直跑到门口相送,陈基笑着摸了摸它的头:好好地看家,别只顾到处乱跑。
阿弦看着这一幕,心qíng复杂,袁恕己拉她一把:人都走了还看什么?进屋里说话。
堂下对面落座,袁恕己道:他又来做什么?
阿弦道:什么做什么,陈大哥不能来吗?
袁恕己道:你还叫他大哥?
实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阿弦低哼了声,袁恕己笑道:我就说两句,也是替你不平,这样就不高兴了?脸本来就黑,这样一来更黑了。
虞娘子正奉茶上来,闻言也道:都是在太阳底下晒的,我先前也说过,只是不听呢。
阿弦道:黑点怎么啦?老人都说黑点儿好,皮实康健。
虞娘子忍笑退了,袁恕己也忍俊不禁:你还想多皮实?是不是想变成昆仑奴那样儿?
阿弦吐舌又翻了个白眼,袁恕己赞道:好,再做出这个鬼脸来,更像了。
等袁恕己喝了茶,阿弦便问案子进展如何。
袁恕己把那日沛王的书童报信,他从中听出蹊跷从而发现那青石之后骷髅一节说了。道:我怕你出事才赶了去,本想这次是真的不成功就成仁,谁知歪打正着,一定是你之前在假山dòng里发现异样,才让崔晔假意回话实则传信给我的?
阿弦道:当时我神志不清,只是也担心你找不到证据,反被梁侯狠咬一口,模模糊糊大概说了,有些不太真切,只记得阿叔向我保证说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