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呼吸一窒。
敏之已经抓住她的肩:你说啊,为什么没有?
并不是每个都会那样做, 阿弦忍着要推开他的冲动,耐着xing子道:详细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因为魏国夫人并没有多大的执念吧。
执念?敏之疑惑,仍是不错眼珠儿地看着阿弦。
是,执念,阿弦想了会儿道,从人变成鬼,所遇不同,有的人心中会有难解难忘之事,纠缠不散,所以
妹妹没有难解难忘之事?那你方才在宫内到底看见的是什么?
阿弦想到贺兰氏控诉武后谋杀之事,便低下头去。
敏之打量她的脸色,道:是不是妹妹说了她是被谁害死的?
阿弦的心猛地一跳,知道这位殿下目光锐利,但是她竟本能地不愿把贺兰氏的那句话直接告诉敏之。
阿弦qiáng自镇定,道:魏国夫人先前并不知道她已死,还徘徊在宫殿之中,后来醒悟过来就、就去了。
只是如此?敏之眯起双眼。
阿弦道:她还跟殿下说了一句话
说什么?
她说,她现在才知道,曾经不顾一切想要得到的东西,是多么可笑。
敏之盯着阿弦,然后缓缓点头:原来如此。
阿弦道:殿下知道夫人指的是什么?
敏之脸上浮起一抹冷笑:我当然知道,那正是害她致死的东西。
阿弦不敢再问:那我下车去了。殿下多多保重。
你要去崔府?
是,我方才听人说,阿叔的夫人病重,不知怎么样了,我想去探望探望。
敏之放开她,往后一靠,半晌才长吁口气道:不管如何,我得多谢你,小十八,我从未想到,有朝一日会这样感激有你在。
阿弦惊讶:殿下
敏之说着,对外头道:去崔府。他又对阿弦道:不必下车了,我送你过去就是。
多谢殿下。心内五味杂陈。
马车停在崔府门口,崔府的门人见是周国公府的马车,正在惊疑,忽地又见阿弦从车内跳了出来,却转惊为喜,忙招呼:十八弟。
马车不做停留,一径去了。阿弦迎着崔府的门人:阿叔天官在家么?
家奴道:我们家大爷还在部里未曾回来,十八弟入内稍等片刻。
阿弦迟疑:我还是在这里等不然我去吏部找他就是了。
家奴道:不不,这几日大爷回来的早,怕你去走岔了路岂不是不好?且在府里稍等片刻,我们派人再去打听打听。
阿弦见他们十分热qíng,只好答应。
当下随着进了府里。阿弦按捺不住,悄悄打听:我在路上,听人风言风语,说府里的事,想必是那些无知的人胡说八道。
那家奴皱起眉头:是不是有关我们少夫人的话?
阿弦点头,家奴叹道:唉,那可不是胡说的呢。
之前虽只见过烟年一面儿,却已惊为天人,又因崔晔的缘故,越发多一份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