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汗毛倒竖,举手掩住口鼻,正要前去开门,走到门口又想起一件事。
忙折身回来,先去chuáng上,从枕头边取了一物,放在怀中,又顺手把桌上包袱拎了。
那鬼已经穿门而去,不知所踪。
阿弦这边儿才打开门扇,就见一道人影掠过来,刀锋的寒气扑面切落。
双眼被烟气所迷,几乎分不清是人是鬼,直到刀光一抹bī近。
阿弦反应甚快,单臂一扫,扭住那人手腕,咔嚓声响,那人手中兵器落地,发出一声痛呼,阿弦顺势一记手刀砍在对方颈间,那人闷哼一声,晕厥在地。
阿弦定睛看时,见整个客栈都有些烟雾濛濛,多处着火,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香气,令人一闻便有发昏之意。
而在烟雾之中,隐隐还有许多影子窜动,诡异可怖。
阿弦勉qiáng看去,隐约瞧见对方都是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所见虽模糊,但耳畔却是奇异的寂静,好像整个客栈里的人还在安静地沉睡着,只有时不时地刀锋斩落并细细惨呼之声,好似是砧板上的鱼ròu安静地被宰割。
阿弦心头一沉,放声大叫:失火了,有刺客,快起来!
忙将汗巾抽出,回身取茶水洒落,蒙在脸上。
阿弦一叫,各处才有骚动之声。又有数道人影向着阿弦的方向扑来。
玄影贴地狂吠,趁人不备,上前一口咬落。
那刺客大叫一声,挥刀斩落,玄影已经甚是机警地跳开了。
此时阿弦也击倒了两个来犯之敌,她心中着急,只能叫道:桓大人!林侍郎!
连呼数声,迎面一道纤瘦人影掠过来,阿弦分不清是敌是友,正要出手,对方道: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才知道是桓彦范。
阿弦提醒道:小心有迷烟。
桓彦范捂着口鼻道:是什么人如此胆大。他虽是金吾卫,却因为是猛shòu恩荫的勋贵子弟,只在长安城中当差,这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大阵仗的敌人来犯。
阿弦道:不知,我们快去将各位大人叫起来,趁早快逃出去。此时底下已经火光冲天,火舌席卷而来,烟雾更浓,几乎看不清前路。
两人分头行事,桓彦范把牙一咬,转身踢门叫人,在林侍郎房中同一名刺客对上,jiāo手中将刺客杀死。
那会儿林侍郎已中烟毒,整个人昏昏沉沉,桓彦范左右开弓抽了五六下,又浇了一壶凉茶,才将他打醒。
把人拉出来后,桓彦范灵机一动,回身将那被杀的刺客的刀踢开,把人拖到了林侍郎榻上。
他又冲出来,见地上还躺着一人,正是先前被阿弦打晕的刺客,桓彦范将人拖到阿弦房中,仍旧扔在榻上。
阿弦这边,却发现吏部那位差官已被人杀死在chuáng上,她忍着心头凉意还想去找其他人,却给桓彦范一把拉住。
原来这一刻,楼道里有些惊起的同行之人四处逃窜,不时地有惨叫声从烟雾中传来,已经敌我难辨,形势危急之极了。
别走开,这会儿他们多半都已经被杀了,桓彦范叮嘱阿弦,他心里也有些着慌,这会儿已经分不清路在何处了,自保尚且艰难,少年qiáng自镇定,再去也无济于事!
不,也许还有人阿弦想到白日同行众人,窒息。
救不了了!我们得在一起,桓彦范握住她的手不放,咬牙哑声道:你看看现在,先找出路,不然连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身后林侍郎迷迷糊糊问道:到底是怎么了,这是哪里?好多烟他乱咳起来,又引来一名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