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丫鬟笑道:可不正是因祸得福么。
崔夫人忽又想起先前武三思命人对付玄影,忙道:你的狗子怎么样了?
阿弦道:被沛王殿下安置在虎奴处,我先前正要去看, 但听殿下说没什么大碍。您不必担心。
崔夫人念了声阿弥陀佛,抚着胸口道:那会儿真真把我的魂都吓没了,现在梁侯他们又如何了?
阿弦便将后续简略告知,道:天官之前回来了,正在料理,必然无事。
当即崔夫人下地,丫鬟们还忙着劝阻叫好生歇息,崔夫人jīng神抖擞道:再不用歇了,我好着呢。
阿弦陪着出外,见那男子已不见了踪影,此时因不便找寻,只先陪着夫人前去老太太那边。
毕竟之前阿弦在府中昏迷,老太太是知qíng的,因此连累上下都受了惊恐,阿弦心下很过意不去,如今好了,倒要过去报声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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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先前因花园中混乱一片,崔晔到后,命人将梁侯抬到亭子里,又派人去请大夫。
其他几位包括那传旨太监在内,虽然受惊匪浅,但毕竟躲闪的及时,并没享受到梁侯被猛虎亲近的待遇。
此刻见崔晔来到,唤走了逢生,一个个便又魂魄归位。但是那牡丹花落在地上,本来极美艳耀眼的花,竟在瞬间凋谢,却不知该如何回去jiāo差了。
当着崔晔的面儿,那太监不敢如何,陪着苦笑道:天官,我们是奉旨而来,您看现在这般
崔晔道:有劳公公,回宫之后便照实向娘娘禀告就是了,待我将府中的余事稍微处置之后,也会立即进宫亲自向娘娘禀奏。
传旨太监道:这样就太好了,那梁侯
崔晔道:梁侯只是被吓晕了,并无xing命之虞。歇息会儿大概就会无碍了。
传旨太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便先回宫复命了。
说了这句,又低低地对崔晔道:天官,今日事qíng突然,若有些不周全的地方,还请勿要责怪,我们也只是领命行事而已,何况也着实没想到梁侯会随后而来
原来这内侍心里也怪武三思多事,当时猛虎在侧,他还忙着去摘牡丹,若非如此造次,只怕也不会闹得天下大乱。
崔晔道:请放心,我明白。
送走了这般人,崔晔让人传崔升来照看,自己抽身离开。
崔升走到亭子中,见跟随梁侯的侍卫一个个仍面无人色,方才若逢生的利齿再靠近一寸,梁侯的人头便就不保了。
有个侍卫大胆掐他人中,竟也仍如死了般昏迷不醒。
正一筹莫展,却又有个不速之客来到:你们这样是不顶事的,我有个好法子能立即叫醒他。
崔升回头,却惊见是袁恕己。
原来之前袁恕己在大慈恩寺打听窥基的下落,出来后,便听街上沸沸扬扬在传,说是宫内派了人,往崔府去讨那朵在冬日盛放的牡丹。
袁恕己虽觉意外,却也不以为然,心道:我疑心小弦子昏迷不醒就跟那牡丹有关,若是被宫里的人铲除了,兴许是好事。
他本满心期盼,又走了片刻,忽然迟疑:若真如我所想倒也好,但我能想到的崔晔怎会想不到?昨夜我要拔除牡丹,他还拦住不许叫动
正疑惑,又听有人道:这冬日的牡丹的确罕见的很,听说连梁侯也去了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