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他给的不会是什么坏的,阿弦皱着眉头,索xing一气儿喝光,又举起袖子擦了擦嘴。
gān净的袖口上顿时多了几滴水渍,阿弦愣了愣:这是阿叔的衣裳?
崔晔将碗接了过去:是。
为什么、为什么我穿了你的衣裳?阿弦又心虚起来,被子底下的双腿也有些麻苏苏的。
才醒过来,就忙着问东问西,先歇会儿再说话就是了。
崔晔起身,把碗放回旁边的桌上。
阿弦趁着他转身的当儿,忙掀起被子往底下看了眼,烛光朦胧,双腿又有些麻了,不知道到底怎么样,忙又探手进去摸了一把顿时心都凉了。
崔晔回身,正看见阿弦紧紧地压着被子一角,一脸心怀鬼胎。
他不再靠前,只在桌边缓缓落座,若有所思地问道:怎么了?
阿弦道:谁、谁给我换衣裳,为什么换了?
崔晔看了她一会儿,不语垂眸。
阿弦心焦之际,忽然发现他的唇角似乎有伤,正要定睛细看,崔晔已微微转头避开了她的眼神。
你当真半点儿都不记得了?他问。
阿弦屏住呼吸,片刻问道:那些人所用的药粉十分厉害,而且,好像
怎么样?
那些零碎模糊的片段又在脑中无序地跳闪出来。
当初在桐县的时候,跟千红楼有些教导,知道青楼里有一种专门调教不听话的姑娘的药。
阿弦毛骨悚然,缩了缩肩头,身上发冷:我她眼角微红,终于咬牙道:我是不是被他们给
不许胡说。不等她说完,崔晔打断了她的话。
阿弦抬头看他,崔晔对上她写着恐惧的眼神,终于仍起身走到榻前。
他看着眼前的人,双臂动了动,似是想抱住她,却仍是克制地垂落。
崔晔温声道:你放心,是康伯及时发现了不妥,将你救了回来的。
康伯?阿弦忍不住叫了起来,忽然想起当时耳畔听见的那一声轻哼,原来那真的是康伯。
崔晔抚过她的额头:是啊,小傻子,这下可还担心什么?
那、那为什么我的衣裳都换了?
崔晔咳嗽了声:那是因为你的衣裳上也沾了药粉,所以才给你换了。
是谁换的?
我叫一名牢靠的丫头帮忙。
阿弦长长地松了口气。
崔晔道:怎么了?你好像很担心是在担心我给你换的么?
阿弦讪笑道:我只是不想麻烦了阿叔而已。
这种麻烦,我还是乐意效劳的。
阿弦笑道:我才不要呢。
说到这里低头又看一眼,原来阿弦方才醒来发现自己的裹胸不见了,没有了裹胸,就仿佛没有了屏障似的,无端心慌。
她忙又将被子拉高了些。
崔晔轻轻一哼,漫不经心瞟了她一眼。
阿弦因放下心头大石,转忧为喜:之前我还求阿叔别让康伯跟着我了,只因我觉着很大材小用,并不是嫌弃他老人家,没想到这次却救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