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其中所用的都是猪的下水,有肝有肺等,阿弦便说是忠肝义胆,故而起名双全。
武后哑然:原来如此。可见这个老人家倒也是有些见识,不同寻常。爱卿可还发现别的什么了?
又过了片刻,崔晔道:的确还有一件。这位伯伯十分疼爱阿弦,但是有些奇怪,他
武后定睛等候,只听崔晔道:两人虽是长辈对晚辈称呼,但他对待阿弦,却仿佛处处都透着些恭敬。
武后不禁咽了口唾液。
保养得极为白皙细嫩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动,像是主人有些紊乱的心跳。
不多时,武后道:对了,大概爱卿是知道的,原本我想把阿弦皱皱眉,武后改口:想把女官许配给周国公的,只是陛下说服了我,才改为赐婚爱卿。
崔晔道:臣不胜感激。
武后道:然而如今她不见了人,照你对她的理解,她又会跑到哪里去,又是为何跑掉的?
阿弦崔晔的长睫动了动,道:阿弦最为恋慕故乡,对她而言,桐县是她跟朱伯伯共同生活过的地方,是最值得她怀恋的,所以臣觉着她可能会回桐县。
武后颔首:说的好,那她为何突然辞官?
崔晔道:这个请恕臣无从得知。
武后道:她向来同你最为亲近,居然连你也一无所知?
娘娘觉着,阿弦的xingqíng脾气如何?崔晔忽然不答反问。
她?武后挑眉,想也不想哼道:是个胆大包天,口无遮拦,死倔犟xing,不撞南墙不回头之人。
崔晔道:娘娘的意思是,阿弦是个有勇气血xing,敢说敢做,一旦认定便不为人所动的脾气?
武后一怔,失笑:爱卿,倒不愧是赐婚了的人,就这般维护她了?
崔晔道:微臣只是大胆揣摩娘娘话中之意。不知说的对不对。
武后皱眉想了想,眼前又出现阿弦清澈无尘的眼眸,站在她面前旁若无人自在应答的模样。
终于叹了声,武后伸手揉了揉太阳xué:不错,你说的对,她是有勇、敢为,一旦认定便不为所动她自然有许多可取之处,不同于这世间的庸脂俗粉,甚至qiáng过许多须眉男儿!所以当初我才看中了她,提拔她当女官的。
说了这句,心底砰然一跳,就好像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忽然戳中了她脑海中的一处灵机。
武后噤声,心跳暗自加快。
崔晔道:所以微臣的意思是,以阿弦的脾气,一旦她发现必做之事,她不会多此一举地同旁人商议,尤其是
尤其是怎么样?武后没发现自己的声音里多了一丝艰涩。
尤其是,阿弦应该知道,事发之后,跟她亲近的人都会脱不了gān系,所以她怎么敢跟臣透露分毫,娘娘大概不知道,除了以上所说之外,阿弦她从来都是个最为别人着想的xingqíng。
听着崔晔的话,武后的心仿佛冬日的冰天雪地,却嚓地一声裂开了一道fèng,有一根苗爬了出来,这苗儿伸长藤蔓,肆意挥舞,搅的她无法正常思维。
够了!武后忽然出声。
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武后徐徐吁了口气,又重深深呼吸。
武后眼神冷而内敛:崔卿,你该知道,我待你从来最为不同,更视你为大唐未来的股肱之臣,如今我只想得你一句实话,你可休要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