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影见到了旧日主人,早跑了过去,陈基蹲下身子,不住地抚挠玄影,亲热笑道:想我了是么?多久不见了?
阿弦叫道:玄影!玄影一时陶醉,并未听话,阿弦喝道:玄影!
玄影这才支棱起耳朵,正要跑回来,陈基将它脖颈抱住,抬头笑看阿弦:怎么了,我先前听人说看见你回了长安,我还不信,正赶上明大夫说要来找人,我才随着来看看的,你不高兴了么?
曾经,这种笑容简直是她生命之中的阳光。
现在只觉得有些不耐烦的刺眼。
阿弦道:并没有,只是该走了而已。
陈基松手间,玄影重跑了回来。
稍等,陈基却也随着狗儿赶了过来:弦子,为什么皇上竟会给你和崔晔赐婚?
阿弦诧异地扫他一眼,不想回答。
我不明白!陈基握紧她的手腕,索xing道:你可知道,当初是他警告我,让我离开你的。
阿弦眨了眨眼,不置可否,陈基一看她的表qíng,就明白她的确知qíng。
你知道了?他咽了口唾沫,那你可知道,若不是他
若不是他,又怎么样?阿弦问。
陈基道:弦子
阿弦淡声冷道:若不是阿叔,难道你会留在平康坊吗,你仍然会无法忍受我,仍然会选择离开,何必要给自己找什么借口?
陈基道:那他也不能明明是自己看上了你
住口!阿弦忍无可忍。
陈基的表qíng有些扭曲:你,你这么喜欢他?
阿弦忍着愠怒:我该走了。
弦子!陈基道:你那时候说你喜欢我的为什么现在这样对我?
虽然时过境迁,但是提起往事,心上仍忍不住有些刀锋沙沙划过似的痛楚感,她今日的烦恼已经更多,难以忍受陈基偏在这时候跑出来雪上加霜。
阿弦背对着陈基,深吸一口气道:我也说过,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另外,你也不要再找我。
阿弦原本还曾想就算是做相见如冰的点头之jiāo就罢了,可是看现在的qíng形,还是不见为好。
陈基握紧双拳。
阿弦本已经走出了五六步,心里忽地想到一件事,她回过头来,看向陈基。
弦子陈基暗怀期望。
阿弦道:你跟我都已经不是先前那样我曾称呼你一声大哥,以后只当做路人相处,却也是你我福分,但是千万不要成仇人才好。
你说什么?似一盆冷水泼下来。
阿弦道:我病的半死的那天晚上,阿叔在怀贞坊看护我,是你巡街发现,是你告诉了丘神勣,皇后才知道的。
阿弦盯着陈基,原本这件事她不想再提起,毕竟曾是敬重的大哥,可是
阿弦的眼中,无奈跟愤愠jiāo织:别再做这些事,你因为在我面前藏不住秘密而离开我,但你也应该知道,这些事不是我所能控制的,并非我想知道就知道,不想知道就不知道。所以最好的法子并不是离开我,而是,根本就不要去做!
阿弦说完后,转身大步往前而去。
身后陈基怔然立在原地,只觉着胸中凝滞着一口气,不管如何,这口气都呼不上来,久而久之,就成了巨大的心结,沉甸甸地几乎每喘一口气都觉着沉重,若不倾泻,迟早会憋闷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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