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弦诧异,殿下何意?
李贤低低笑道:我并不后悔有此一场经历,当然,差点伤了你这件不包括在内,我只是觉着,若不是这鬼,我永远不会知道
阿弦对上他有些飘漾的眼神,咳嗽了声:说起来,倒是该去看看陈大人如何了。
李贤也道:是,我也正有此意。
两人起身往外而去,李贤忽地问:我的耳畔没有那个声音了那个是走了吗?
阿弦也想不通,只是仔仔细细把周围又看了一遍:我也不知为何,但此刻它不在这里。
说到这儿,阿弦低头看着自己带伤的那手,若有所思道:我倒是希望它
李贤问:什么?
阿弦摇头微笑:没有,咱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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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郎官可当真了得。王府侍卫堂中,几名近身亲卫围着陈基,众口称赞。
若非陈郎官,还杀不了那贱奴呢!
程统领也道:那贱奴危言耸听,说是有人想对殿下不利,安排我们埋伏又不让我们靠近,那会儿我就觉着不对了。果然是他自己包藏祸心,还好殿下早就dòng察明白,如此结局也算是大快人心。
陈基点头称是。他在长安城里,就跟这些武官之类的打jiāo道,如今正是如鱼得水,若非身上的伤痛的很,气氛还会更热烈几分。
正兴高采烈中,陈基的耳畔忽地飘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啧啧,若是再偏一寸,陈大人如花似锦的前程跟小命就要给十八子葬送了。
陈基本以为是哪个侍卫冷嘲热讽,惊异回头看时,却见满座之人都是兴冲冲的神qíng。
陈基皱眉,心念转动,就听那个声音又道:怎么,你不信么?那你可知道,沛王殿下为什么刺出这一刀?他明明爱十八子爱的不能放手的。
陈基早看出沛王李贤对阿弦有些非同一般,此刻听了这一句,略觉心惊,几乎脱口就问了出来。
那声音笑道:是啊,既然爱她,怎么又要杀她?这正是因为爱的求而不得,不如杀了痛快呀,省得只能看着,不能吃还得看着别人吃的高兴,何等的令人不忿,那明明就该是自己的
这句刺得陈基抖了抖,心突突地跳了起来。
正在此刻,那程统领道:陈大人怎么不说话了?对了,那跟你同行的女官,却也真是非同寻常的人物。
这些人都是口没遮拦的武官,说到兴头上,另一个便接口说道:平日里只听人说,今日总算看见了真人,果不其然是个难得的美人,又不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拟的,倒是想不到,是吏部的崔天官有这般的好运气,得了如此一个天下无双的新娘子。哈哈哈
一帮人便快活大笑起来。
陈基抬头看着这些人的笑脸,一张张地在眼前闪烁,刺眼之极。
偏偏那个声音也说:这些人又何其无知,他们怎么知道呢,这位天下无双的女官,原本倾心的正是陈大人你呀,崔天官都不知是哪一号儿的呢。
这一句话,实在是中听到人心窝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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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基正怔怔然,那边儿沛王李治跟阿弦前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