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笑道:是是,我当然是敬而远之。
崔晔入内,见阿弦正等在桌边,当即把一路qíng形同她说了。阿弦道:只不知道太平怎么样了。
崔晔也有些担忧此事,却怕阿弦更添不安,便劝道:皇后已回宫了,难道还不信她的行事之能?放心就是了。
又问她:这手到底是怎么伤的如此?
阿弦也把小黑猫发狂的事说明:怪不得当初萧子绮要送猫儿跟我,也许就是为了等这一天,他知道皇后最怕猫,所以唉,原本在无愁山庄看见那些qíng形我就该明白的,是我太过大意了。
崔晔道:谁又能想到,要办成此事,一是猫儿调驯得当,二来,还得等皇后出宫来此,谁又能算得到皇后何时出宫?这人的心思也用的太深沉了。
阿弦道:今夜你遇到他,是怎么样?虽然崔晔在武后面前说的轻描淡写,阿弦却猜底下一定不是这样轻松。
崔晔道:也没什么,他以为在这里的安排一定是大事可成,所以得意呢。只想不到被你破解了。
阿弦一只手负伤,只得探出另一只手臂把他抱了抱:我又让阿叔担忧了,让你来回奔波。累不累?
崔晔心头一软:为阿弦怎么都不累。
阿弦笑着在他胸口蹭了蹭,听着他沉缓有力的心跳:真的?
崔晔道:真的。张开双手,也将她环绕在内,今晚上索xing就在这里睡吧?
阿弦道:好呀。
崔晔踌躇:不过,在你的chuáng上么?
阿弦回头看看:你是嫌弃?
崔晔笑的有些罕见地赧颜: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只是想着这是阿弦一直以来自己睡的地方,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也可以心里总有点奇怪而已。
这一夜,两人就歇在怀贞坊中,阿弦的这chuáng不大,两个人只能抱在一块儿,崔晔还得小心不去碰触阿弦的伤手,虽然如此,两个人的相处,却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亲密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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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得了消息,桓彦范派人亲自来报,说太平失了踪,已经在多方找寻。
经过这一夜,崔晔跟阿弦心中已有所准备,崔晔安抚阿弦:你不必担忧,萧子绮的为人我很了解,他绝不会贸然对公主下手,按照他的心xing,只会尽量的利用公主对皇后不利。
下人准备早饭的时候,御医又来给阿弦看过了伤口,见略微红肿,换了一次药后,又叫药童端了汤药来喝。
因昨夜又听崔晔说明崇俨遇袭受伤,阿弦心想着要去探望,崔晔送她到了曲池坊,才反身自回吏部。
明府之中,明崇俨经过一夜调养,终于恢复了几分元气,但脸色仍是惨白憔悴,见阿弦来到。明崇俨道:让你看笑话了。
阿弦见他额头上果然一处划痕宛然,虽早知晓,仍吃惊不小:怎么竟这样凶险?是什么人所为?
阿弦心里怀疑是萧子绮,毕竟昨夜事多,明崇俨之事又太过巧合,他是武后的左右手,又是术士,如果他在武后身旁,下手自然就困难了,所以如果是萧子绮蓄谋已久一起发难,却是有的。
明崇俨面色有些奇异,过了片刻,才答非所问地说道:阿弦,你信不信死而复生?
阿弦愣怔:死而复生?你指的是?
明崇俨道:不是借尸还魂那种,是真的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