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那样,他依旧疼着她呵护着她,什么活也不舍得叫她做,真真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哄着宠着的,可她呢?
在她在毅然决然离开之前,心里有没有为他想过一分?有没有想过孩子一分?
这次她突然搞这样的花招,又是想做什么?
竟然不是一个劲儿的想着逃走,反而对他投怀送抱了起来。难道是新换了招式,想叫他放松警惕,抑或是想给他点甜头尝尝,哄得他心甘情愿送她离开?
想到这,赵毅的心一下子凉了大半截,连带着把那份见到她笑容的惊讶也冲淡了不少。
正当他想用力推开她时,黎娇却抢先一步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左手握着他的手,右手打开了灶台上的木盖。
睡醒前便闻到了阵阵肉香,大半个月来一直跟着人牙子奔波劳顿、忍饥挨饿,她已经很久没尝过肉的滋味了。
堂前肉糜的香味愈发浓郁,黎娇饿的肚子直叫,也没顾得上多考虑便掀开了盖子。
打开木盖的一瞬间,滚滚的水汽扑面而来,她吓了一跳,慌乱间一把扔掉了手中的盖子,却不小心烫到了自己的手。
嫩生生白净净的手背上立马红了一大片,瞧着好不可怜。
赵毅还没来得及感受那强行塞进手中的滑腻,就见黎娇白如嫩藕的肌肤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了一个小泡。
他急忙拉着人跑到院中,打了一桶井水,把那小手按在水中浸泡。
屋里的巧儿听见声音,急匆匆地跑了出来,见状喊了一句“我去叫李叔”,便又匆匆跑出了院子。
疼,火烧火燎的疼。
又疼又烫又冷,眼前迅速弥漫起一大片水雾,黎娇没忍住,鼻子一酸,泪珠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赵毅最看不得女人哭,尤其是她哭。
他笨拙地用自己粗粝的手掌轻轻拂去她脸蛋上的泪花,可却不知为何越擦越多。
晶莹剔透的金豆豆一滴接一滴地浇在他手上,烫的他的手背也隐隐约约地发起了疼。
赵毅手忙脚乱地将两手轮番上阵,却还是擦不完她滚滚洒下的热泪。
黎娇想起这些日子受的委屈,越想越伤心,最后干脆趴进赵毅宽厚的怀里,哭了个昏天黑地。
等到一脸焦急的巧儿带着跑得满头大汗的李叔进院时,就见院中的二人如同交颈鸳鸯般亲密地缠在一起。
黎娇的情绪已经缓和了不少,正爱娇地窝在夫君怀中,小声抽噎。
赵毅轻拍着新媳妇的后背,像是在低声安慰着什么,亲亲热热的样子让一把年纪的李强也看得老脸通红,更莫提年幼不更事的巧儿了。
小丫头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还是李强率先咳了咳,打断了这一对浓情蜜意的小夫妻,“赵毅,听巧儿说你媳妇烫伤了,我来看看。”
有外男进门,她还在哭着鼻子,黎娇忙擦擦泪痕,不自在地躲到了赵毅背后。
白净的脸蛋烧的通红,只有一只小手还紧紧拽着赵毅的袖口。
赵毅下意识向右挪了一步,把他的小媳妇给藏了个严严实实,这才出声答道,“是,手背烫出了一个泡,大晚上的麻烦李叔了,还请您帮忙给看看。”
李强嘴上答应着“好说好说”,心里却哭笑不得,暗想道,你把人藏得这样严实,可叫我怎么看。
赵毅也发觉了自己的失礼,撤开了半边身子,请客人进屋。
村里不像高门大户那样讲究男女大防,更何况李叔是长辈,又是来看病的,他的反应确实有些过激了。
可想是这样想,回屋的路上,他仍然将半个身子挡在黎娇身前。
下午人牙子来卖人时,李强正在隔壁村子给人瞧病,回村才听说了赵毅买媳妇的事。
他媳妇说赵毅花了十两银子从李财主手里抢走了个美若天仙的小娘子,还为了这小娘子把李财主揍的是鬼哭狼嚎。
他媳妇啧啧了两声,说,见那样子,肯定是带回家当成宝儿似的供着呢。
他当时听到后还颇不不以为然,只道是女人家说话不靠谱。
女人嘛,再漂亮能有啥用,熄了蜡,往炕上一躺,还不都是一个样子。
光长得好能顶啥用,不会做饭干活照顾人,那还娶媳妇干嘛,还从没听说过谁家的媳妇是要靠汉子伺候的呢。
说出去简直要叫人笑掉大牙。
再者赵毅也不像是那种色迷心窍的人,若说他能多宝贝这小媳妇,李强可不信。
可如今看来,他媳妇倒没说错。
天色已黑,再加上赵毅堵得严实,李强瞧不太仔细,可却瞥见了小娘子攥着相公衣角的指尖,十指纤纤,根根如削葱,莹白似美玉。
饶是李强年岁已老,可见到这样如雪般的皓腕,也不禁多瞄了两眼。
这小娘子,果真和乡野农妇不甚相同啊。
李强不由在心中赞叹一句。
上了草药,又仔细包裹,一刻钟的功夫,赵毅一直扶着小娘子的手腕,坦然自若地遮在她身前。
李强好笑地斜睨了这小子一眼,后者则装作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
她在人牙子手中作”货物“时,赵毅勉强能允许她大庭广众下被无数双男人的眼睛盯着,可如今人既然已经被他买回家中,从此以后,便只能他一人细细观瞧,旁人若是再想看上半眼,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应许的。
除了他护着妹妹的时候之外,李强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护短的样子。
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包好了伤口便抬脚往外走。
巧儿早已提前在屋外准备好了一碗炖的烂乎乎的猪肉,见李叔出来,忙塞进跟在李叔身后的哥哥手中。
在屋里,赵毅还觉的自己理所应当,出了屋子,想起李叔这么多年来的关心与照拂,他也不禁有些面热。
倒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叫住李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今日多谢李叔了。虎子最爱吃猪肉,李叔拿回家,给虎子尝尝吧。”
李强“哼”了一声,揶揄道,“难为你还记得虎子,虎子每日嚷着要他赵叔叔玩,可恐怕他赵叔叔,心里只惦记着新媳妇,没工夫与他玩喽!”
赵毅赧然,把腰弯的更低,不想这时一阵风吹过,吹起了西屋的布帘,恰好露出了小娘子娇俏精致的下颌。
当真是冰肌玉骨,肤若凝脂,出水芙蓉,楚楚可怜。
怪不得这小子这么上心,使劲的藏着掖着,生怕被他瞧去一眼。
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男人的那点小心思,李强也懂,他叹了口气,拍了拍赵毅的肩膀,接过海碗便向外走。
也不知娶了这样一个花容月貌的小娘子,对他这农家小子来说,是福还是祸。
李强走到院门口,离开之前,突然想起一事,他猛地一转身,以长辈的姿态语重心长地训导了起来,
“这有了媳妇,就是要当爹的人了,可得学会照顾人心疼人,这刚带进家门一天,手就烫伤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你媳妇身娇肉贵,不比普通农妇,你可得仔细关照着点,多多上心,听见没?”
一来这孩子从小便没了爹,娶妻生子的事没人提点,今日他来了,顺便教导他几句,二来,他也有私心,报报赵毅把他当贼防的仇,这三来,他说的也是实话,这么娇娇俏俏的娘子,怎能过得惯村里清苦的生活?赵毅若再不体贴着些,只怕是留不住啊。
又长篇大论地教训了一通,见赵毅一副虚心听教的样子,李强心里的气散了不少。
他这才摸摸胡子,端着满满一碗肉,神清气爽地走了。
返回院中,赵毅进堂屋放桌子。
经过此事,巧儿越发觉得嫂子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了,她先轻轻扶着“脆弱”的嫂子坐在矮凳上,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妹妹爱吃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赵毅帮她盛了一碗,摆在她面前。
巧儿开心,笑眯眯地谢过哥哥。
剩下的大骨头和排骨,赵毅用家里的大锅装了一大盆,摆在正中央。
黎娇乖乖巧巧地端坐在凳子上,等着他喂。
她爱吃排骨上剔下来的瘦肉,他知道。
本来没打算伺候她的,结果她又伤了手,这下想不当牛做马,只怕是也难了。
赵毅看了她一眼她嗷嗷待哺的模样,默默在心中为自己开脱。
可无论如何还是觉得自己贱的慌,他沉着脸,坐在了黎娇右手边,边剔着肉边和自己生气。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又变了脸色,可黎娇非但一点也不怕,反而莫名觉得,他再冷再凶,那也是对别人的,对她,他是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
心里再次涌起想要和他更亲近一些的冲动,黎娇抱住他胳膊理直气壮地同他提要求,“我要肉蘸上酱油,然后再放进馒头里。”
这就开始光明正大地指使上他了!
赵毅本能地想要拒绝。
黎娇抬起小脸,一言不发地望向他。
那双被泪水冲刷过的剪水双瞳格外的清澈明亮,被这样的一双眸子期待地看着,赵毅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只好又重新咽了回去。
黎娇没骨头一样斜倚在夫君身上,樱唇微启,悠闲惬意地等待着即将被放入口中的馒头。
赵毅被她这样靠着,满心的不习惯,虽说一团温香软玉贴在胸膛上的感觉,他并不厌烦。
可他清楚地记得,前世,以往她每次进食,都必定将腰背挺得笔直,浑身上下带着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时刻不忘保持着她世家小姐的端庄与教养。
如今,她的尊贵呢?
赵毅眼皮一跳,若不是这张脸长得完全一样,他真要怀疑,这到底是真的她,还是别人戴了面具,冒充的她。
赵毅一边思索,一边喂她,冷不丁便瞧见了她哭过后的小鼻尖泛着丝丝红意、十分惹人垂爱的样子。
她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赵毅不知怎么的,脑子里便升起了捉弄她的想法。
将筷子递到她嘴边,趁她正要咬下时,却又突然伸出去老远,叫她看得到吃不到。
黎娇措手不及,一排糯米牙磕得生疼。
本来她手就受伤了,结果他还这样欺负她!
他怎么能这样坏!
黎娇又羞又恼,粉拳锤他胸口,嘴中不依不饶地嗔骂道,“夫君真讨厌!就会欺负我!讨厌死了!”
因着生气,她饱满的胸脯气的一鼓一鼓的。小姑娘粉颊含春,娇俏可人。
夫君的一双黑眸,沉沉的盯着她,眼里燃烧着她看不懂的危险火苗,忽明忽暗,像是要一口活吞了自己。
这样的眼神太过热辣,看得黎娇不好意思地捂着脸埋进他胸膛,死死藏住,不给他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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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她十岁开始,便被养在深闺,日夜学习歌舞与琴棋书画,以及取.悦男人的闺房之术。
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博得六王爷的青睐与宠爱,从而帮助安平伯府家的男丁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安平伯府中的庶女们,无论哪个都逃不过这样悲惨的命运。
落得个卖女求荣的名声又能如何?只要能助家族繁荣昌盛,安平伯无所不用其极,更何况是区区几个身份卑微的庶女。
因此黎娇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般毫不遮掩的调戏。
若是搁在别的世家公子身上,她定会觉得这男子行为轻浮放荡,厌恶的很。
可对这个买下她的男人,她却有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情愫,竟丝毫不觉得他轻佻,反而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甜蜜来。
关于男女之事,黎娇的纸上经验虽然丰富,可实践经验几乎为零。
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又对这男人颇为心悦,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打情骂俏”几个字来。
他们俩刚才,应该就是在打情骂俏吧!
坐在两人对面的巧儿忙低下头去,专心扒着碗里的肉,假装看不见听不着的样子。
过了好半响,黎娇才悄悄抬起头来,露出指间的一条小缝,供她窥视。
从小缝里,她的目光越过他刚毅的下巴,越过他又高又直的鼻梁,直到望进了他的眼睛。
哎呀!他怎么还在用那样可怕的眼神看着她!
小姑娘粉唇微张,像是吃惊,又像是呆愣。
赵毅被那粉嫩诱人、比花还娇的唇瓣拐走了心智,鬼使神差般地低下头便想吻,想尝尝,那里边的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巧儿还在呢!
黎娇察觉到男人要压下来的意图,像只灵巧的小鹿一般,飞快地躲回了安全的丛林,死死护住了自己的唇瓣。
被拒绝了,赵毅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做什么,理智回巢,他的神色也渐渐恢复了冷清,只是不太自在地用衣袍挡住了两腿之间尴尬的隆起。
还好她没坐在他腿上,不然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一定会吓得立马跳起,然后用像看怪物般的眼神恶狠狠地看着他。
眼中的嫌弃与厌恶必定挡都挡不住,明晃晃的,晃的他的心,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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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吃得满嘴流油,她麻利地收拾好碗筷,便有眼色地钻回了东屋,给小夫妻留下悄悄话的空间。
以往家中规矩多,黎娇晚饭向来只吃上一口,今日却意外地吃撑了。
她摸摸自己微圆的小肚子,只觉饱了口腹之欲后,身上黏腻腻的感觉愈发明显,难受的紧。
她低头悄悄闻了闻自己的衣裳,已经隐隐有了异味。
黎娇又羞又窘,莹白如玉的耳垂瞬间烧的像是能滴出血来。
也不知道她这么臭,夫君是怎么抱得下去手的。
她悄悄看了赵毅一眼,发现他脸色的确有些不大对劲。
难不成是被她身上的气味给熏着了?黎娇吓得欲言又止。
心里暗想,男人,可真难懂。
教习嬷嬷说的话,看来都是骗人的。
说什么男人看见美人,心里便只装着一件事。
她不美么?
论长相,她是安平伯府里最明艳动人的姑娘,别人敢嘲笑她的出身,却不敢质疑她的美貌。
可为什么夫君,刚才还一副要吃掉她、急不可耐的猴急样子,现在又突然冷了脸?
她实在是搞不懂,只好把他的变化归结为阴晴不定。
不然,怎么解释他对着自己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还能狠下心冷着脸色,话都不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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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毅侧对着她,正往灶坑里添火烧炕。
即便是不用眼睛看她,他也知道她想做什么,必定是身子觉得不爽利,想要沐浴了。
但她自己又不会烧水,所以要叫他帮忙烧好沐浴的水。
可她才刚拒绝他亲吻的样子,同前世几乎一模一样,将他一下子从情.欲中拖了回来。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才刚做了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又和上辈子一样控制不住对她的喜欢,最后被她伤的遍体鳞伤。
难道今世,他还要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由着她尽情蹂躏戏弄么?
赵毅此刻的心静的如同一汪止水,不久前的意乱情迷只是如同被扔进湖中的一颗小石子,荡漾开的涟漪不多时便散了个一干二净,再也激不起一丝波澜了。
她若是想沐浴,那便放下身段好好求他吧。
以往这样的事,就算她不说,他也会提前为她准备好。
可如今,他却不想叫她这样好过,只想看她如何能低下她那颗高贵的头颅主动求他。
上辈子,她高高在上,对着他颐指气使,这辈子,他不会再给她高他一等的机会,他要让她尝尝,对着她厌恶至极的人低眉顺眼、低三下四,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黎娇不知他心中的弯弯绕绕,一直犹豫着没开口,只是因为她怀疑这小屋内有没有可以供她沐浴的器具。
若是家中没有,她问出了口,岂不是会伤及男人的尊严?
不过她又转念一想,如今她是被他买回来的媳妇,她想沐浴了,不找他还能找谁?
于是她一点儿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坦坦荡荡地开了口,
“我要沐浴。”
男人的睫毛动了动,却没有其他的反应。
黎娇以为他没听到,从凳子上下来,凑近了些,又稍微提高了些音量,“我想沐浴了,你给我烧水~”
男人抿紧了唇,还是没有动,他就想看看,为了这一桶水,她到底能做到何种程度。
他明明就听见了,还偏要装作一副没听见的样子,黎娇气鼓鼓地走到男人双腿之间,毫不客气地坐在他一侧的大腿上,身体前倾揪住了他的耳朵,朝他耳朵眼儿里转着圈地呵着气,一字一句缓缓道,
“夫君,我要沐浴,你给我烧水,好不好?”
学了五年,黎娇的琴棋书画,竟是没有一样能拿的出手的,倒是歌舞更为精通些。
比她年长一岁的七姑娘不止一次地挖苦过她的胸.大无脑:“妓.子生的东西果然下贱,高雅之物学不通透,这供人取乐的东西倒是学得精妙,对了,你那青楼请来的教习嬷嬷是如何教你狐.媚惑人的,学来给我开开眼啊,哼,婊.子弄下来的玩意儿就得婊.子来教,姨娘可真真是一点儿也没说错。”
同是庶女,只因她母亲身份卑贱,又香消玉殒得太早,以致她在府里,是有头有脸的丫鬟小厮也能随意冷眼轻贱的。
黎婉的话虽狠毒,却叫黎娇反驳不得,她向来,的确唯独这以色侍人,学得最好。
所以这农家汉子,当真是小瞧她的手段了。
沁人心脾的馨香伴着温热的气息霎时间吹了他半脸,赵毅下腹一麻,险些朝一旁倒去。
身体先于大脑行动,大掌下意识地固定在了她腰间,以免她摔倒。
黎娇腰间一热,烫的她心口直发软。
感受到这男人的呵护,她“吧唧”在他嘴角奖励般的啄了一口,咬着他厚实的耳垂喃喃道,“夫君最好了,去吧去吧,嗯?求你了,你看,你看我的手,都动不了了……”
黎娇故意露出那只被包的惨兮兮的右手给他看。
这声音比蜜糖还甜上三分,赵毅活了两辈子也从没受到过这等待遇,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匆匆忙忙落荒而逃,给她烧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