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这些话的罗贺全程保持微笑。
他又怎么会听不出,许山临这话表面上是在批评联邦救治中心,实则是在暗指他刚才的直言逆语。
……
转眼电梯抵达了顶楼。
电梯门还没打开,他们就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能量波动。
常年待在战场的许山临和他的部下瞬间反应,摆出了应战的姿态。
“虫族。”许山临只说了一句话,抬手拦住了身后的人。
两侧的部队已经提枪于胸前,缓缓走出电梯。
走廊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整洁,一半废墟。
“程祁?!”联二军的校长认出了那个躺在废墟之中的,是他们校队的重机单兵领队。
他不敢置信,下意识想冲上前检查他的情况,却被许山临拦住。
“不要随意行动。”许山临警告。
走到最后一间病房,许山临他们看到里面也是一片狼藉。
地上墙上全是灰烬,还有烧焦的难言肉味,和一股隐隐约约的味道。
医院的人在地上发现了他们的保安,各个显然都是经历了一番战斗,而且已经全都失去了生命体征。
医生收回检查的手,看向许山临他们的目光聚集之处。
空旷的窗户上窗帘不见了,阳光整个洒满了整间病房,落在了那个身影上,就像是为她堵上了一层金辉。
许山临眼睛眨了下,面上表情不变。但他身后的人却是各个瞪大了眼。更有甚者视线一直在罗贺和许山临的身上来回打转。
“白栀子……她怎么……”不知是哪个经验还不够的小员工下意识年到出声了,但紧接着就被反应过来的上司捂住了嘴。
小员工的话被堵住了,但他们都知道他想说什么。
是啊,本该和这些在治疗舱中的人一样昏迷的白栀子,为什么……
……醒了?
“白栀子?”许山临身侧一人惊疑出声,“你为什么能醒过来?”
白栀子拢了拢脑后有些散落的头发,漫不经心地抬眼,“怎么?难道你希望我醒不过来?”
那人一噎,心中对联一军无视尊卑的厌恶程度更上一层。
“我为什么能醒,自然是病好了,就醒了。”白栀子的手指在治疗舱的玻璃上轻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