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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昭:“......”

    曲昭一巴掌糊在宗仁脑袋上,“你帮我做课业就行了,我没有让小弟给钱的习惯。还有,不要叫我昭昭,要叫我姐姐。”

    宗仁:“......”

    后来,宗仁帮曲昭做过很多的课业,曲昭却没有保护过宗仁几回,请他吃了一串不干净的糖葫芦,让他过敏在府邸呆了半个月;带着他骑马踏青,让他吸进了风寒,高烧不退,让他瘦了一圈;邀他登船游湖,让他掉进湖水里差点被淹死......

    杜今容忍无可忍,不准宗仁再和曲昭来往。

    曲昭内疚自责,夜里翻.墙去隔壁太傅府,想看一眼宗仁,手还没有推开宗仁寝间的房门,就看见杜今容提着扫帚,气势汹汹地向她走来。

    杜今容不复往日温婉,她用扫帚一下下打在曲昭身上,指着曲昭鼻子,恶狠狠地说,“你就是个瘟神,我儿子认识你以后,活生生被你折腾掉半条命,他从小身子骨就薄弱,调理多年才有所好转,他和你们这种纨绔不一样啊,他是要正正经经考功名走官道的人,你还敢来找他?你是不是非要把他害死才罢休?”

    扫帚落在曲昭的胳膊,后背,小腿......

    曲昭站在原地没有动,她抿着嘴,红着眼睛,生生挨下杜今容所有的怒火,卑微的哀求道,“阿姨,能不能让我见见宗仁,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他了,我就想和他最后说几句话,就当作是告别也好,求你了......”

    曲昭最后没有见到宗仁,她被杜今容赶出了太傅府,眼睁睁的看着红门嘭地关上,把她隔绝在外面。

    梦做到这里,曲昭鬓边已经渗出一层薄汗,她霎地睁开眼睛,目光渐渐清明。

    曲昭看着悬在屋檐下的房梁,反应过来自己是躺在寝间里,她坐了起来,想起昨晚宗仁替她挡掉的竹箭,双手搓了把脸,她怎么可能忘记宗仁,可她不就是个瘟神吗,这不,久别重逢,直接害人挨了一箭。

    曲昭赤脚走下床,看着窗柩麻纸上昏黄斑驳的光影,忽而就喃喃道,“要不我去看看他吧,他身体差,挨了那一箭不知道受不受的住。就远远的瞧上一眼,应该不会害他出事,然后我就回塞北吧......”

    曲昭一向雷厉风行,她抓起放在床头的黑剑,推开寝间的门就要出府,却不想,木门吱吖敞开,就看见曲泰清站在她的寝间外。

    曲昭一愣,“爹,你找我有事?”

    曲泰清点点头,“你回京有半月了,我不想看你再继续游手好闲,借着过往的功绩,向陛下给你讨了个闲职做,你明日开始,就有活干了。”

    曲昭闻言,手里抓着的黑剑都抖了两抖,她心里还打着逃回塞北的算盘呢,这下可好,连活都安排上了,如今她要再走,就要背一个违背圣喻的罪,牵连家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