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仁全身几乎僵住,胸腔窜起的火苗蔓延至四肢百骸,灼烧着他,耳后和脸颊都腾起了红晕,后背的感觉并不真切,他甚至不敢细细的体会,那样是一种亵渎。
宗仁的喉结情不自禁的滚动,他知道曲昭在等坐骑撒开蹄子往家的方向跑,便带着歉意同她讲道,“稍微等一会儿,坐骑腿有点麻。”
曲昭痞痞的笑了,“我的坐骑还挺娇贵。说吧,我平时是不是都宠着你不骑你,给你单独修了一座马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只远观不亵玩?”
宗仁缓缓舒了口气,手臂穿过曲昭的腿弯,老实规矩的交叠在衣袍前,扎实的站起来往外走,穿过已经一片狼藉的酒家大堂,他想起曲昭以前对待他的种种,便答道,“你有很多坐骑,也会轮流宠幸他们,倒是经常冷落我,嫌弃我烦你了。”
曲昭顿时有些气恼,“你瞎说,就冲着你这张脸,我怎么能做让你伤心的事,我回家就遣散马棚里其它的马匹,以后独宠你!”
过一会儿,曲昭掌心安抚般摸着宗仁的脑袋,“你乖一些,我会一直宠着你的,放心吧。”
宗仁:“......”喝醉了还不忘骗我。
曲昭说着说着,一股倦意涌上,她打了个哈欠,睡着前提醒自己的坐骑,“我休憩一下,你要送我回家哦。”
宗仁原本一路无言,安静的听着曲昭酒后的碎碎念,忽然就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走到半路,曲昭忽然掀开眼皮认真的说了一句,“记住要翻.墙,翻.墙才是英姿飒爽的,走正门的话我就揍你。”
宗仁:“......”
宗仁背着曲昭走到将军府外的巷口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巷口不远有一高一低两道身影徐徐朝他走来,高高的男人身着黑色锦缎,挺拔硬朗,块头结实,一手提着昏黄的盏灯,一手牵着低低的女孩,女孩不情不愿的裹挟在一张柔软的绒袍里,只露出一双乌亮的眼睛,看着迎面走来的宗仁。
是曲昭的哥哥曲景同和她前几日领回家养的狼崽。
曲景同见曲昭迟迟不回来,家里饭菜都凉了,曲泰清和沈慧的面色越来越黑,他索性是借着拉狼崽出来散步,出来找曲昭,毕竟夜里寒冷,他担心曲昭又要在正院里罚站通宵,不想这才走出将军府邸几步路,就看见了一个并不讨他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