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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子骞思忖片刻后问他,“干将莫邪是天下名剑中唯一的一对雌雄剑,是享誉天下的情人剑,你是想做‘干将’被她捧在手心里吗?”

    宗仁摇了摇头,“我的野心不止于此。她取雌剑莫邪,那我想取雄剑干将,站在她的身旁。”

    詹子骞:“......”

    “我突然有点反胃,可能方才用过的晚膳油腥太重了。”詹子骞阴阳怪气的嘲道,“你都已经单方面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故事想好了,你的昭昭姐却连你的心思都不知道。还有,你为了她,把手里的剑茧都生生磨掉了,都说剑茧难练,你倒是不心疼......”

    宗仁警告的瞥了詹子骞一眼。

    詹子骞直呼“救命”,“你的昭昭姐知道你老欺负我吗?说你一句欺软怕硬你敢应吗?小心我‘告御状’去!”

    宗仁叹息,替詹子骞感到惋惜道,“那我只好杀你灭口了。”

    詹子骞:“......”

    过了一会儿,詹子骞倒是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始终觉得,一段关系如果从开始就不坦诚,到后面被欺骗的人肯定也会因此产生怨气、心生嫌隙,你何必对曲昭隐瞒真实的自己......”

    见宗仁脸色越来越沉,詹子骞心知他不喜欢听这些劝诫,也懒得插手他的事情,便提起了另一茬,“以前茶难喝钱难赚,自从跟你学了喝茶办事那套,连马匹的生意都好做了起来,虽说是流年不利赔了螃蟹的生意,今年账上却还是赚的较去年更多,人果然还是要学会附庸风雅。为了感谢你,你这多出来的一百两银票我还给你。”

    两人聊了莫约一盏茶的时间,詹子骞起身,“夜深了,我明日还要谈生意,沈心怡今年的生意都和我杠上了,抢了我好几张单子了,我可得好好歇息,养精蓄锐,不能一直输给她。对了,你今夜要回自己府上歇息还是留宿这里?”

    宗仁摆了摆手当作送客,“左右也乏了,就不回去歇息了,免得宗合清又给我添堵。”

    待到詹子骞离开,宗仁喝完最后一杯茶,却没有着急歇息,白皙的手系好披在身上的鹿茸麾裘,他揣着小熏炉起身,吱吖一声推门,踱步走进落雪的院子。

    宗仁呼出一口淡淡的白气,记忆回到十年前一个落雪的晚上——

    那是弘文馆复课的前日,曲昭潇洒了一个假期,早就把夫子放课前布置的课业抛之脑后,事到临头像是火烧屁股的蚂蚁着急得团团转,她怕的不是温文尔雅善良可欺的夫子,而是父亲曲泰清和母亲沈慧的混合鸡毛掸子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