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页(1 / 2)

曲昭赶忙上前查看,她拍了拍关言的脸,见他毫无反应,当即用手指按压关言的人中,听到关言猛地咳嗽几声后,撑起他的胳膊,扶着他去中庭休憩,一路没有回头看过宗仁。

    宗仁沉默的看着曲昭扛起关言半边身躯的背影,由大到小,转过一个拐角口,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锦衣广袖里,宗仁的指骨用力的捏了一下,白皙的手背上经络浮起。

    宗仁知道,关言是曲昭在塞北结交的朋友,很重要的朋友,他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宗仁,他缺席了曲昭生命中最重要的十年,而那十年,曲昭和关言不知道共同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让他们成为生死之交。

    正因如此,宗仁的一颗心酸酸涨涨,宛如泡进醋缸被密封起来,充斥着嫉妒,丑陋无比。

    片刻后,宗仁余光里瞧见曲昭自安置关言的寝间里走出来,他克制的吁了口气,收起所有外露的情绪,一双眼眸恢复了平静,甚至在曲昭回到他的身旁时,他还能仿若无异的说了几句关心关言情况的话。

    “关言没有大碍,我们继续查案吧。”曲昭揉了揉宗仁束着墨发的脑袋。

    宗仁乖乖的蹭了曲昭的掌心一下,而后继续原来被关言打断的推演,“这套血衣出现在小柴房里可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凶手的作案现场在庄园以外的地方,他单独把一套衣衫连着羊皮纸和罗盘手工艺品藏在小柴房里面。

    另一种是凶手作案的现场就在这附近,甚至说就在原地,这套衣衫几乎被湿透了,他要挪动或者处理掉老李的尸体,附近一定会有沾染了血迹的地方,那样的话,流血不止的伤口可以帮助我们确定尸体的移动方向。

    显然不可能是第一种情况,犯案后要特地把能够证明老李身份的衣衫拿到庄园的小柴房里,这不合常理,他没必要留下一道线索帮助我们破案。

    那就只剩第二种可能。”

    曲昭环视一周,屈指搭着下巴,“按照你说的,我们可以顺着血迹的方向来判断老李尸体的最终去向。血迹掉落在黄土地上凝固后会结成黑褐色的斑痕,相当显眼。可是空置的黄土地上却不见任何干涸后的血迹。”她顿了顿,继而蹙眉道,“只是这附近堆叠的杂物、柴薪、秸秆未免太多了,都碍着姑奶奶看路了。”

    宗仁不着痕迹的勾起唇角,“姐姐,我想这里的杂物、柴薪、秸秆就是用来遮掩血迹去向的障眼法。”

    曲昭恍悟,笑着揉揉宗仁的脑袋。

    宗仁回报曲昭以一笑,而后冷静的指挥着士兵们有序的把堆积如山的杂物、柴薪、秸秆都转移到庄园的四合院子里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