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言神情悲悯,“如果我能早点翻看老李递给我的信,早点去庄园里找他,他或许就能够免于劫难。
都怪我,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曲昭当然是否定,“关言,你很厉害,发明了那么多机关,让我们的军队在塞北屡屡打出漂亮的胜仗,打得胡人节节败退,你怎么会没用呢?”
曲昭推了关言一把,推着他往前走,“世事不如人愿,有错的人已经被大理寺判刑了,想必老李也不愿看见你天天悲伤,一蹶不振。”
曲昭左边牵着狼崽,右边跟这个关言,肩上还扛了一个要交给大理寺的扒手。一个是给曲昭劈晕了说不了话;狼崽不问世事一心只啃糖葫芦,安静无言;关言尚未从悲伤中走出,故而一路沉默。
到大理寺,宗仁见到曲昭时,一双眼眸清澈宛如春风拂过的阳澄湖,温柔撩拨,醉人心脾;然后下一瞬,在见到她身旁的关言时,宗仁嘴角简直要垮到案几上,呵,曲昭身旁怎么总是有一只跟屁虫!
曲昭自是不知宗仁心里所想,她把老人撩在清风殿下,三言两语交待清楚老人趁乱行窃一事。
待到老人幽幽转醒,发现自己竟然真是被带到了大理寺,他惯是为老不尊要撒泼抵赖的,不想人证曲昭和物证关言的钱袋子都在,他就算是赖在清风殿的砖石上躺着不动,都难逃罪责,四个士兵一人抬起老人一只手脚把他送了下去受罚。
而后原本安静的倚在曲昭身旁的狼崽忽然开口道,“姐姐,我想去看看爸爸,可以吗?”
曲昭指指端坐在案几后的宗仁,“去问宗仁哥哥,他才是大理寺的老大,姐姐只是他的侍卫。”
狼崽疑惑的看看曲昭,又看看宗仁,她觉得曲昭才是老大,宗仁怎么看都是被曲昭蹂.躏的那一个,不过曲昭都这么说了,狼崽还是选择相信曲昭,向宗仁提了一遍自己的请求。
很快,阿肆便带着狼崽去监牢探望父亲。
而曲昭大咧咧坐在案几旁,取来两个茶杯,给自己和关言都添了一杯茶,她见关言闷闷不乐,便提议道,“关言,这几日我姐在京郊的猎场已经开放冬猎了,我带你去散散心吧,你别萎靡不振了。”
关言仍是有些颓然,一向爱跟着曲昭到处玩乐的他此时对猎场提不起兴趣,“姐姐,多谢你的好意......”我还是不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