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仁睫毛颤了颤,看着曲昭牵住狼崽的手,再嫌弃的看了眼关言,默默的想要跟着曲昭走进她的那个蒙古包,被挡在门外。
曲昭指指右手边的蒙古包,“你听话一点,去住等会儿我就带你一起骑马狩猎,不要欺负关言,如果关言跑来跟我告状的话,我就揍你。”
宗仁:“......”
宗仁鼻尖哼出一声,失望的提着木竹篮和关言钻进了同一个蒙古包,选好床榻,自行开始铺盖自己带来的桑蚕丝床具,又换了一身便于骑射的黑色束衣,把猪找找塞进前襟里,准备离开时见关言一人垂头坐在床榻上不动,他原本装作没有瞧见,在撩开帘布准备离开时,最终是停下脚步回头同关言说道,“你还是出来吧,里面又暗又冷,不利于散心,有光的地方呆着,心情会好一些。”
关言愣了愣,点了点头,“我等会儿就出去,谢谢。”
宗仁鼻尖哼出一声,算是回应关言,而后摸了摸猪找找探出束衣前襟的兔子脑袋,“我们去找妈妈咯。”
曲昭在马棚里选马,给狼崽选了一匹黑黝健壮的骏马,把马缰绳交到狼崽手里,“我看你这段时间憋屈坏了。去吧,骑马去看看我周朝土地上的松林,原野,山峦,不比胡地的差。”
而后,曲昭给自己和关言都牵了一匹白身良驹,这种马性情比较温顺,比较好驯服。
若是给关言这种骑术一般的人选白身良驹,那是合适的;可是宗仁不理解曲昭为何要给自己选一匹白身良驹,她热爱纵马奔腾的滋味,选择马匹时总是最大胆冒险的。
宗仁在关言翻身上马离开后,询问曲昭缘由。
曲昭把手里的弓弦箭袋递给宗仁一个,下一瞬,黑色缎靴利落的踩进马蹬,曲昭坐在白身良驹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宗仁,“因为你不会骑马,我要迁就你啊。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和我共骑一匹马;一个是你看马棚最角落那匹幼年的小枣马,你若瞧得上眼,就骑一骑那匹小枣马,我带着你兜圈,不会让你受伤的。”
宗仁转身去马棚里挑了另一匹白身良驹,掌心攥住马缰绳,没有拖沓,也翻身坐到了马鞍上,“姐姐,你少瞧不起我,你去塞北以后,我学了骑马。”
曲昭来了兴趣,她挑眉道,“呦,你想让我瞧得起你,就和我比比骑马,你若骑得比我快,我就尊称你为一声‘哥哥’。”
话音刚落,曲昭已经挥鞭,宛如一阵疾风驶向远处的松林。
而后一路,宗仁虽然没有追赶上曲昭,却没有被她所骑的白身良驹甩掉,如此骑术,尽管不比沙场将军,但是甩过京城一帮纨绔子弟一截却也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