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昭捂住自己的胸腔,抱怨道,“每日为何有白天和黑夜呢?京城怎么坐落在周朝地图的北面呢?大冷天的怎么这么热呢?宗仁的唇怎么这么软呢?”
曲昭坐在火堆旁,抬手轻轻按了下方才被宗仁朱唇触碰的地方,她的脑袋瓜子停转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我操,天上掉馅饼了,他亲我还不用我负责,那明日他要是和我行鱼水之欢也不用我负责,后天我岂不是可以收拾收拾包袱,睡完就跑,远走塞北了?”
火光熏熏,映出不远处提着木竹篮归来的宗仁身影,曲昭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宗仁是否听到了她的言辞,不过她一向脸皮厚,便是听到了又能耐她几何?
宗仁未执一词,先是把兔子从前襟里摸出来,放在离火堆不远不近的木竹篮的篓盖上取暖,而后专心的煮泡冲茶,给曲昭添了满满一杯滚烫的茶水。
在曲昭伸手接过时,宗仁方才幽幽道,“姐姐,我看你还没睡觉就困倦想要做梦,这可不行,这杯黑茶你喝下去不仅沁脾润肺,还提神醒脑,请你务必知道,我是一个矜持保守的人,同你行鱼水之欢之日,必定是我们成亲那天夜里。”
曲昭:“......”
曲昭一巴掌糊在宗仁脑袋上,“是不是半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敢这样和我说话?”
宗仁闷闷道,“我向你道歉可以,但是你不能玩弄我的感情和身体,不然我多可怜啊,什么都给你了,然后你穿好束衣就走了。”
曲昭想了想,确实有些不对,她严谨的补充道,“我穿好束衣后,还要拿起放在寝间桌台上的黑剑才能走,这是侠客的尊严,盼你悉知。”
宗仁:“......”我悉知个头哦!
“......”
狼崽是在山鸡烤好时回到野炊生火之地的,她驾着健硕的骏马,宛如疾风般奔驰,流着口水跑到曲昭身旁坐下,盯着烤熟的山鸡说出了一句曲昭有史以来听过狼崽所讲的话里最高深的——龙章凤姿,夸的是山鸡熟肉,若是公鸡就是龙章,若是母鸡就有凤姿。
宗仁闻言都沉默了:“......”狼崽虽然不是曲昭亲生的,只是这两人脑袋里的墨水还真是半斤八两啊。
鉴于狼崽玩了半日,饿得前胸贴后背,下半张脸都要给口水打湿了,曲昭便让她先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