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富裕的家庭我们得到了更多,长辈期许我们回报更多。可是我们有什么错呢,我们没有错。”
姐姐,我爱你啊。
宗仁在心里偷偷说着。他的手慢慢往下移,直到抓住曲昭的手,他眼神瞥向远处的漆黑,也不敢看曲昭,“这风雪真大啊,万一把我刮跑了怎么办,我这容貌万一落在山贼手里,一辈子都要被囚禁走不出大山了,还是牵着你走比较安全,姐姐要保护好我哦。”
这夜里原本格外静谧,周遭风吹的回声和两人的说话声都十分清晰。
因此关言的声音突然想起时,分外突兀,“那个,打扰两位一下,先救救摔到裂谷里的我好吗?”
曲昭直接把手抽了出来,故作若无其事的摸了摸鼻尖:“......”
宗仁:“......”他坏我好事!
关言的声音继续在黑夜的风雪里传来,“昭昭姐,这附近有一道山间裂谷,你在周围找寻我的时候要小心些,我今日骑马时心不在焉,不小心摔了下去。
现在的情况是我的腿断了,动不了,脸上全是碎冰渣子,下半身已经给雪埋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我需要尽快得到救治。”
曲昭一听,神色立马凝素起来,她举着盏灯追寻着关言声音的来向急速奔走起来。
期间再度传来关言的声音,这回他语带疲惫,“昭昭姐,我流了很多血,人也很困很累。
如今离天亮还有很久,夜里不方便搜寻和救人我知道,以防万一,我先同你讲好,这道裂谷很深,你尽力就好。
如果第一个接到我尸体的人是你,我会觉得很高兴。
而且我并不孤单,这底下还有一个酒桶,我在太阳落山前打开来瞧了瞧,里面装着一具尸体,我不是一个人。
我的父母再也不需要为我的不成器感到失望和不快了......”
闻言,曲昭的下颌狠狠的抽了一下,她不管不顾的骂了出来,“我操,你个鳖孙子,你敢死我就一把火烧掉你偷偷藏在床榻底下的所有木机关,至于铁机关和铜机关,我就找一间打铁铺全部的融了!”
原本奄奄一息的关言:“......”
不稍多时,黑夜里隐约传来关言虚弱的声音,“昭昭姐,那你记得不要走我房间的正门,有好几道复杂的机关,你翻窗进去吧,翻窗只有一道小机关,几只竹箭你肯定躲得掉,我把所有的机关交给你,我也放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