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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我把麻绳绑在我身上,你拽着麻绳的另一边把我放到断崖下面,然后我抱着关言,你再把我拉上来,这样我们就不会频繁的移动关言的身体,于关言而言这是最好的搬运方式。

    再者,关言刚刚说断崖底下还有一个装着酒桶的尸体。不巧,我观察到今夜的松林猎场是没有人值班的,他们显然是被人支走了,这里很不安全,我想凶手是在断崖上面而不是下面,如果你下去,凶手埋伏在断崖附近偷袭你,你处在地势下方是天然劣势,当然我知道姐姐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把这一点位置上的劣势放在眼里,只是你还背着身受重伤关言,你会施展不开拳脚,备受掣肘,疲于应对。

    姐姐的武功是我们三人中最好的,由你守在断崖上比较稳妥。”

    姐姐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放心交给我吧,我会把关言带上来的。”

    曲昭闻言,思虑片刻后取下宗仁掮在身上的麻绳,倾身上前,缎靴轻轻抵住宗仁鞋尖,抓着麻绳环绕他劲瘦的腰腹,麻绳在曲昭手里收紧勒住那副锦袍底下的躯体时,她莫名想起了自己前夜做过的春梦,那个梦里的身躯也是如此时的手感一般,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曲昭咽了咽口水,赶忙把圈住宗仁的麻绳打好紧结,直起身子,自己这抓住麻绳的另一段,在掌心缠绕几圈,准备送宗仁下断崖时,她忽然就同宗仁说道,“之前我说的话都是开玩笑的,不是菜鸟装备重,也不是笨蛋工具多,你这是心思缜密,思虑周全,盏灯和麻绳都派上用场了。”

    曲昭安抚似的摸了摸宗仁的脸,把盏灯交到他手里,“姐姐拉着绳子呢,不用怕。”

    而后,曲昭朝着断崖抬抬下颌,“去吧。”

    宗仁走到断崖边,黑色的缎靴几乎悬空过半,他垂眸看着盏灯照不见底的裂谷,雪点飘落在他的肩头,宗仁俯身就跃了下去。

    曲昭一点点松开手中的麻绳,放宗仁一点点往深处去,幽暗的裂谷里风声呼啸,好似一张漆黑的巨口吞没了闯进的人。

    曲昭抿着唇,说不担心宗仁都是面上假装出来的,他那么娇气,怕是连她手中这条冷硬的麻绳都会勒红他锦袍下的皮肤,何况还要独自闯进断崖下未知的黑暗里。

    不过很快,在曲昭手中的麻绳堪堪要放尽时,原本绷紧的力道一松,宗仁双脚终于触到覆雪的地面。

    曲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心神随之松懈下来,她在衣摆上擦了擦因为紧张变得湿漉漉的掌心,懊恼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以前胡军的火炮砸在她脚边,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现在却守在断崖上,由她掌绳放一个七尺男儿下去都紧张的在风雪里出了一身热汗。

    束衣后裳贴着曲昭粘腻的背脊,她无奈的笑了一下,这就是心有所属,所以关心则乱吧!

    这时,裂谷里传来宗仁与关言对话的声音,“真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是我。

    不是你的昭昭姐,你就不要逞能了,血都要放干流净了,被我抱一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