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不相信王低非是杀害庄烟的凶手,我们大理寺自己人还能不明白吗,八九不离十就是他表弟犯的事儿,想不到文哥那么糊涂!
大人,可是要立刻派兵去文哥住所,把他表弟带回大理寺审问?”
宗仁眼神暗了暗,屈指敲了敲身前案几,“让阿陆带一队人马去查看一二,但别抱太大希望。
王低非是凌晨天黑时抢走我留在松林猎场里的马匹逃跑的,我向文哥把他当老实人,他这个老实人倒是想留条人命栽赃陷害文哥,他肯定已经跑了。
至于跑去哪里。一个人能被称作老实人,通常是没有什么优点的平庸无能之辈,留在京城做车夫是不可能的了,那他最大的可能就是逃回乡下种田了。
阿肆,你去问出王低非老家住处,派重兵逮捕他归案!”
而后,阿肆率领军队,快马加鞭,果不其然在王低非回乡必经之路上逮到了骑着从松林猎场里盗走的白身良驹逃跑的王低非。
王低非被抓捕归案时,整个人在清风殿上双股战战,腿都打不直,最终噗通跪在宗仁面前,瞧着畏畏缩缩,胆小怕事,乍一看谁也不会想到他是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据王低非交代,他的作案动机是因为嫉妒,嫉妒自己的表哥在城里混的好,而他不觉得文哥把他接到城里做车夫是一种对后辈的提携,他反而觉得这是一种羞辱。
宗仁端坐在案几后,垂眸问王低非,“你既然是与文哥有嫌隙矛盾,为何不直接找文哥对质,反而要杀害一个与你素不相识的庄烟?”
王低非突然就忿忿不平道,“我们村里很多男儿连老婆都讨不到,凭什么他文哥一个人可以和有钱女人逍遥快活,就不应该如此,文哥至少应该把我们村里的男儿都安排取个城里老婆,而不是只顾自己,这不是自私自利是什么?”
宗仁冷笑,“冤有头债有主,那你不去找文哥,反而去杀害庄烟。不肯说实话也没有关系,我来替你说,因为你不敢,你害怕文哥,欺软怕硬,就想杀害一个文哥得到了,你却没有得到的女人。你嫉妒文哥。”
这一番话宛如一把刀扎进王低非内心最阴暗的一处,王低非直到被士兵羁押着送去监牢的路上,情绪都还相当激动,“我嫉妒文哥?你怎么不看看世俗的女人是怎么嫌贫爱富的?文哥可以和有钱的女人搞在一起,还不用娶过门,她们都能够躺在床榻上迎他。我呢?菜场卖菜的老婆子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啊!凭什么!凭什么!”
王低非还没有嚷嚷完,屁股蓦地被长廊下的一道黑影重重的踹了一脚,他哎呦一声栽在冷硬的砖石地上,鼻子当场冒了血。
正当王低非想爬起来时,他的领口被一个女人先一步提了起来,抵在梁柱上,曲昭收紧拳头,一拳一拳照着使了狠劲砸下去,整个长廊上都回荡着王低非痛苦的嚎叫,“凭什么?你说你浑身上下能找出什么让女人非你不可的优点来?不图你钱,不图你容貌,不图你品行,难道她还要心甘情愿为你奉献啊!你就是一无是处的垃圾,我看粪坑刚好合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