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昭眯了眯眼,“我家有四个厨子精通南北八大菜系。”
宗仁小声争取道,“但是我带的食盒是我自己做菜的呀。”
曲昭瞥他,“不要,那也没有我家厨子做的好吃。”
宗仁的背脊突然就垮掉,自暴自弃道,“那我每天就是想见你呀,没有正经的理由,你肯定会嫌我烦的。”
曲昭认同的点点下颌,“是挺烦的,所以你留下来过夜吧。”
宗仁脑袋有些晕乎乎的,甚至以为曲昭在赶客了,委屈的朝别院门口走了几步,而后反应过来曲昭居然要他留宿,他猛地冲回来,虔诚的蹲在曲昭跟前,“好呀。”
猪找找兔脸懵逼的在宗仁动作中跌落下来,好险它没有忘记自己身为野兔的本能,四足扑棱着勉强落地,站稳了脚跟,而后它就听见曲昭道貌岸然的说——
“今晚就不用让兔子进门了吧,我这别院修得挺死的,它插上翅膀都飞不出去。”
不要!都是一家人,凭什么猪找找不能和你们一起睡!
爸爸会心疼我的。兔子啪嗒啪嗒的跟在两人的脚步后面。
然而那个扶着曲昭回去的宗仁,他只会迎合曲昭说的话,“行吧,毕竟它是只坏兔子,天天在我木柜里出恭。”
曲昭寝间的木门啪得一声合上,把无辜可怜的兔子关在了门外。
说好的一家人呢?周围黑漆漆的,猪找找简直都要被吓哭了,直到一刻钟后,一团白茸茸倒在一棵老树下,用枯叶盖住了自己的兔身,四仰八叉,呼呼大睡。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夜晚时光分外短。
天明时分,床榻上有人还在梦乡,有人则保持着数年如一日的作息,到点掀开眼皮,他乖乖的侧躺在床榻上,清澈的眼眸里映着曲昭的模样,直到到了往常应该出门的时间,他才收回目光,规矩的起身穿衣,轻声推开木门,捡起在别院里露宿一夜的兔子,带着它离开曲昭的别院。
别院木门吱吖的推开,外面响起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家昭昭这么早起来了?”
然后,在府邸里晨练的曲泰清就看见了一个身着黑色锦衣的书生,生的貌美,宛如清水出芙蓉,就这样从曲昭的别院里走出来。
四目相对,曲泰清想了一会儿,“你练功走火入魔长成这样了?”
宗仁:“......”
很快,曲昭被曲泰清从寝间里提起来,她神志模糊的瘸着腿蹦出别院,在不远处看见了一个宛如做错事的小孩般罚站的身影,是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