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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昭看着面色越来越沉的李宁姜,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别着急生气,你还有机会的,自古都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他再怎么好都是我用过的家花,家花哪里有野花香啊,要不你同我介绍一下自己,让我看看你有什么长处?”

    李宁姜愣了一下,紧接着暴跳如雷的吼道,“你一个女人还想选男人?原本我还不确定要不要把你留下来,可你也和那些跑掉的女人一样嫌贫爱富,那就别怪我了。”

    李宁姜从袖口里摸出一把粉末迅速盖在曲昭脸上。

    是迷药。

    曲昭屏息着并未吸入粉末,但她深知罪犯只有在不存在威胁的时候才会彻底放松警惕不设防,于是她将计就计,双眼一翻,浑身都软倒在地,一动不动。

    待曲昭再睁眼时,她的手被反剪着绑在一颗树上,原本明艳的锦缎被褪去,只给她留了一身单薄的里衣,而她的耳旁是一帮人聚在一起用膳的喧嚣热闹。

    曲昭眯眼看向不远处的石桌,乌泱泱全是男人,而罕有几个女人都端着碗筷坐在炊房的门槛上,低头扒着饭菜。

    李宁姜几杯酒落肚满面春风,“兄弟们,这回你们都得感谢我,我招财啊,这对有钱的夫妻居然敢敲开我家的门,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还真不知道什么叫世间险恶。车马卖掉,我们欠下的外债肯定能还上!我还白得一婆娘给我生儿子!只可惜这是个别人用过的破鞋,等来日老子发达了,就把她绑去集市卖掉!”

    另外一个壮年男人艳羡的看着李宁姜,“妈的,你这小子运气好,按说你做了那么多坏事,阎王没找你,倒是观音菩萨给你送女人了,怎么没有女人敲我的柴扉门!”

    李宁姜嗤笑道,“李亚东,你丫做的坏事多的去了,还说我,我做什么坏事了,不就是杀了一个不守规矩的女人吗?我觉得这是好事啊,维护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女人就是不能有房宅,连钱都不能有,不然就坏事儿了!”

    还有一个老者则以过来人的身份指点道,“到时候就算她生了儿子也不能放松警惕,现在的女人都不要脸,不像以往那样任劳任怨,逮着机会就跑了,村里过去可吃了个大亏!你们娘亲就是去田里播种时集体跑的,都不知道背地里谋划多久了!”

    李宁姜打了个酒嗝,“放心吧,伯伯,把她衣服扒了,光着身子也跑不到哪里去,你们以前就是太仁慈!”

    说着说着,石桌上不只是哪个率先发现了曲昭沉默的目光,赶紧扯了扯李宁姜的衣袖,“你婆娘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