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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合清接陛下旨意进宫密谈,两人相谈甚欢,此事在三月便会当朝宣布。

    我怀疑当年是他陷害我父亲。

    当年栽赃我父亲敛财,士兵搜出钱款是真金白银的,浩浩荡荡从太傅府运往国库。我父亲两袖清风,是不可能凭空变出这笔钱财,可以说当年没有任何一个京城世家能够拿出这么多银两充实国库。

    唯一的解释是:真正敛财的人另有其人。

    正常的产业做到极致也不可能有如此巨额的营收。

    因此,自我出任大理寺卿后,一直在调查京城里的黑产,宗合清格外谨慎小心,没有露出马脚,可是他马上就要出任太傅一位,势必会洗掉自己身上所有的黑产。

    所以我必须在三月前将宗合清逮捕归案。”

    曲昭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陛下既然选择在三月当朝宣布,此事目前对外应当是保密阶段,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可事实上,我昨日赴约,去戏楼听戏,遇到了一个贼眉鼠眼的书生,他在我面前说了很多你的坏话,还炫耀一般自称是太傅家的儿子。

    他说他叫宗闻切。

    如今看来,宗闻切的父亲是宗合清,这可不是子承父业,还是老一套,像是当年离间太傅府和将军府的关系一般,在蓄意挑拨我和你的关系?”

    “他妈的!”曲昭老脸一热,气急败坏道,“叫你瞒着我这么多事,你不骗我我会上宗闻切的当吗?”

    宗仁挣扎着坐起来,原本盖在他身上的被衾滑落,露出他白皙的肩膛、包扎好的伤口和肌理流畅的胸腹,“宗闻切和你说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一件件和你解释。我不是好人,可是也绝对不是坏人,我有自己的操守。”

    “不必了,我既然知道宗闻切是在挑拨你我,很多事情我就全然不会相信他。”我会相信你,曲昭心里这么想着。

    宗仁看着曲昭,鼓起勇气戳了戳她的肩膀,“昭昭,你看一下我,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请求你。可不可以晚一点去塞北呀?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也不喜欢京城,冷冰冰的,人来人往却无人与我真正有关。等我帮父母报仇雪恨,到时候我自己请旨调离京城,我跟你一起走。”

    曲昭连看都不看宗仁一眼,“你跟着我走干什么,就你这副皮囊,去塞北半年能给你晒成黑炭你信不信,你这么臭美也能忍受这个?你不在京城走仕途,不继承父亲衣钵,跟着我跑去塞北鬼混什么?我郑重警告你,你别缠着我啊,就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我真是受够了被你管束的滋味,我这辈子再也不要谈什么情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