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子骞虚伪客套的笑了一下,把食盒放在圆木桌上,替宗仁把里面的清粥小菜端出来,着重强调道,“我今晚和昭昭姐一起吃海参、鲍鱼、冷胡突鲙。但我也特别好心,替你准备了一大碗丰盛的稀米粥和腌萝卜干,昭昭姐吩咐你全部吃完,一颗小萝卜干都不能剩,这份福气,你好好享受吧。”
宗仁支起半身,艰难的穿好内裳,赤脚走下床榻,沉默的提起木勺在碗里搅拌了两下稀米粥,一口一口不紧不慢的吞食起来。
饶是受伤,宗仁的背脊也挺得笔直,看上去规矩又听话,把曲昭的话奉若圣旨般遵循。
詹子骞看了乍舌,简直都要不忍心道,“天呐,你现在好像一只被抛弃的大狗狗哦,你们还在吵架啊?你是不是不会哄女人,要不兄弟我给你支几招,哄好了她就会疼爱你如初了。”
宗仁勺粥的木勺一顿,眼皮掀了掀,示意詹子骞有话请讲有屁快放。
詹子骞忽然就害羞的用手半遮面小声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对待女人,要学会亲亲抱抱举高高这三样绝学。也就是:亲一亲,抱一抱,举起来再亲一亲抱一抱。”
宗仁沉思片刻后,认真答道,“可以。但是一生只能来一次。”
詹子骞:“......”
宗仁手指搭在下巴处,“你不懂她有多爱面子。”
詹子骞:“......”
宗仁笃定道,“在成亲的时候来一次,惊喜变惊吓,喜堂变灵堂,人都是原班人马,把我装棺材里就可以出发奔丧了。”
詹子骞:“......”
宗仁用没有受伤的半边手拍了拍詹子骞的肩膀,骄矜道,“兄弟,你不行,等你先把自己成功推销给沈心怡,再在有家室的我面前卖弄你卓越的......技巧吧。”
我好心给你提意见,你何故羞辱我至此!詹子骞抬手哆哆嗦嗦的指了指宗仁,敢怒不敢言,只得用力的按住自己鼻下人中,以免火气直冲天灵盖暴毙当场。
最后,在詹子骞离开时,欺负完他通体舒泰的宗某还得意的躺在床榻上,还不忘提醒他同曲昭捎话,“如果你见到昭昭,记得跟他说我伤口发炎,疼的在床上打滚掉眼泪,右眼尾下那颗泪痣简直我见犹怜,可怜死了,连你一个男人瞧见了都心疼不已,但是小书生还怕打扰到她而独自默默承受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