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行人喝了酒,走路跌跌撞撞。
五条悟冷着脸,等那人走远了才松手。
神田诗织呆了呆,摸了摸自己被扯皱的衣服后领,才意识到五条悟是在帮她躲醉鬼。
她很礼貌地又摸出两颗糖:“谢谢。”
五条悟从喉咙里极低的哼了一声。
市集很长。
两人从街头逛到街尾。
他们看见了脚踩独轮、吞吐着火把的杂技艺人。
火光映得两人面庞染上明亮暖色,周围人群拥挤,密不透风。
五条悟瞥了眼四周,将无下限往外延展了一点,替她隔开人群。
他们也看见了弹着尤克里里的吟游诗人。
站在涂着深蓝颜色的屋檐下,身后是颇具异域风情的塔楼。
风车转呀转,长发的吟游诗人慢悠悠地弹着曲子,面容陶醉。
最后,两人走出了小镇,来到了湖边。
这里同样有着游船的活动。
因为五条悟实在太大只,他们租的是最大号的船。
等待的时候,神田诗织给路边的白猫喂了点火腿肠。开船时,这只白猫忽然趁人不备,也跟着蹿了上来。
船头艄公慢悠悠地划着船,湖面的风很轻柔,远处灯塔的光被风车切割成一块一块的斑驳影子,小镇的煌煌灯火与人声鼎沸逐渐远去了,只在湖面留下了模糊的影儿。
她低着头,长发垂落下来,手上掰着火腿一点一点喂猫。猫咪很亲人,也不乱动,就挨着她脚边喵喵叫。
五条悟漫不经心地看着这一幕。
水波徐徐荡漾,船只往前行驶,划开阵阵涟漪。
有些气恼,有些烦躁。
五条悟不明白。
无论怎么想,分明都是喜欢自己的才对。
他只是稍微离开了那么一会儿。
结果一切发展都像脱了轨的列车,变得横冲直撞。
一个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么快的就变心吗?
还是说……
全部都是他会错意了?又或者她在骗他?
少年神子生来骄傲,生来就站在了所有人的顶端。
他从来没有尝到过挫败的滋味。
伏黑甚尔是第一次。
她是第二次。
但这两次又是不一样的。
伏黑甚尔那会,是一种强烈的胜负欲、是一种本能的、终于得以畅快战斗的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