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男人已经从她出校门跟了她一路(2 / 2)

    “留在学校跟同学写作业,我好多都不会嘛,可以问问他们。”

    直觉告诉杜棠,不能把跟李淮生看电影的事情给杜永城坦白。

    “写作业?”杜永城微笑点头,佯作轻松地说,“学业是重要,以后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免得我担心。”

    “下次会跟你提前说的。”

    杜棠以为她已经瞒天过海万事无虞。殊不知,身旁的男人已经从她出校门跟了她一路。

    他看着杜棠欢快地跟着一个竹竿似的小子出校门,在门口买了烤红薯,然后转去电影院看了卡通电影。

    杜永城坐在他们后面几排,万幸没看到出格的举动。

    电影结束后,他跟在杜棠和李淮生的后面,脸色说不出的难看。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感情真挚,嘻嘻哈哈谈论着他所不熟悉的当红影星、流行时尚,如果女方不是杜棠,他或许还会觉得很登对。

    他仿佛与杜棠被一面无形的墙隔开了,这墙还是杜棠亲手搭的。

    他不忍戳破,不愿杜棠再伤心。

    夜色悄悄降临,星星点点的灯光点缀着宁静的街道。

    二人并肩走在路上,路上行人稀疏,仿佛整个世界被他们独占。

    杜永城突然想,若是有人从后面看见他和棠棠,会不会也觉得他们登对?

    “七叔,明日我想去给我父亲上坟祭拜,你有空吗?”杜棠的话打断他的思绪。

    明日是农历十月初一,寒衣节,按照习俗,子女晚辈要给死去的父母先祖供奉食物、香烛、纸钱和冥衣,以示孝敬、不忘本。

    “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明日上午开车带你过去。“杜永城盯着少女黑绒绒的头顶,她连讲话都不愿看着他,“棠棠,你想他吗?”

    想他吗?杜棠早已不记得自己的亲生父亲长什么样,他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她只知道他叫盛远。

    她对盛远没有什么感情,除了每年需要祭祀的日子,杜棠很少去他的坟前。

    “我不想。我可能是个没有良心的人,我感激他给我生命,可我实在难以对一个毫无记忆的人产生感情。”杜棠有点难过。

    天色渐暗,杜永城和杜棠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