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这才叫欺负,”(1 / 2)

杜棠哼一声扭过头去,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用不着你,我有腿会自己走。”

杜永城垂着眼,倔强的女孩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头发乱蓬蓬散在后面。

他无奈苦笑一声,手掌缓缓放下,五指分开,轻轻给杜棠把头发捋顺。

杜棠察觉到男人在摸她头发,气恼地转过头大发脾气,眼睛瞪得溜圆,“我说了你不许碰我!”

杜永城没有说话,手掌顺着乌黑长发摸上女孩的脸。

杜棠折腾一遭出了汗又沾了泪水,脸上有些发黏,此刻被男人温热的手一碰,说不出来地别扭难受。

她又扭一次脸想把他甩开,却没有如意,于是她攥着他手腕用力掰他的手指,可是杜永城的手像是铅做的一样,她怎么使劲都不能撼动分毫。

杜永城不单没有松手,反而稍微用力托着她的下巴让她微微仰头,直视着他。

杜棠皱着眉头问:“你做什么?松开我!”

她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以往每次她故意推搡他按着手腕不让他动,杜永城总是会做出一副挣脱不开步步后退的示弱姿态,仿佛她才是两人之间的主宰。

原来那些都是他哄她玩的,他愿意的时候可以让她骑到头上,不愿意就像现在这样,她连他的手指都掰不开,任由男人摆布。

“这么爱哭,水做的不成?”

在杜永城眼里,杜棠瘦瘦小小,他不必松手就能腾出根食指抹掉她眼角的泪珠,跟他闹,他有的是法子让她服软。

杜永城一说话,杜棠更委屈了,眼泪越抹越多,低低的呜咽逐渐变成放声大哭,哭她进退维谷的感情,哭她可怜的命运。

男人叹息一声,把汗涔涔的女孩捞起来,这次她没有反抗,顺从地伏在他怀里哭。

女孩子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眼泪鼻涕全擦在他胸膛,哭哭啼啼问他为什么总是欺负她。

“你说什么叫欺负?”杜永城抱着杜棠摩挲着她的后背,“亲你算欺负,抱你算欺负,还是跟你上床算欺负?”

杜棠吸了吸鼻子,抽噎着说:“我不……不喜欢的事情你非要我做,这还不算吗?”

“杜棠?”

她抬头,见杜永城黑眼睛盯着她,目光像是要把她吞没,“你生病压着你喝药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