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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刑事部通宵达旦地忙了五天。
将亚斯审得清清楚楚,将被害人的背景调查得明明白白。又与犯罪现场物证对照吻合后,凶残的开膛手杰森案正式告破。
周二,中午。
雷斯垂德终于离开苏格兰场办公室,得以回家好好休息,略显兴奋地说起案件后续。
“案情并不复杂。两兄弟的母亲从事过性工作。恶心的亚斯说,老卡米斯基夫人婚后还在继续那种工作,为此他恨透了母亲的放荡。
但查证卡米斯基一家的经济情况后,局里都认为老卡米斯基夫人是为支撑家用。”
老卡米斯基身体不太好,随着两个孩子长大,理发店的盈利渐渐无法满足一家四口。
兄弟俩迈入青春期所需的食物更多,当时他们还被送去镇上读书。虽然不是什么好学校,还是少不了一笔学费。
“老卡米斯基运气不好,那时他的身体越发虚弱,买药需要一笔数目不少的钱。兄弟俩的学费,还有家里的日常开销,这都迫使老卡米斯基夫人重操旧业。
这种情况断断续续维持了五年。一年前,名叫亨利·吉姆的嫖/客醉酒找上他家闹事,老卡米斯基在推让中被撞死。父亲的死引爆了第一次谋杀,波顿杀了亨利·吉姆,也杀了自己的母亲。因为他认为这都是母亲的罪。”
“他X的,两只畜生早忘了是谁挣钱养活他们。”
雷斯垂德尽量压制愤懑,“亚斯交代,波顿一直认为母亲是罪恶之源,让他们家变得不干净。
亚斯无比赞同哥哥,是母亲在他们身上打上烙印——永远的ji女之子,他们只能一直是下层人。杀人后,两人逃到伦敦。”
后来的事,是偶然里的必然。
偶然的是波顿被撞断腿,让他彻底地陷入残暴阴沉中。
必然的是亚斯在波顿日复一日的狂暴里,彻底点燃心底的杀欲。
每杀一个人,亚斯就觉得他杀死了一份原罪。
前三次作案,他一直随身带着母亲的羊毛围巾。
当杀了与母亲眸色相同的碧丝卡,便也扔了那条围巾,像是扔掉了母亲留在他身上的最后羁绊。
“过程很艰难,但我终于查清楚了五位被害者的过去。和你的推测一模一样,她们都结过婚,也都有过孩子。而无一例外,都被丈夫与孩子抛弃了。
亚斯杀她们,说是为了她们的孩子好,就像是彻底消除了母亲烙印在他身上的污秽。”
雷斯垂德说着,也没了最初大案告破的兴奋。这个杀人理由太过可笑,但太多人只把女人作为附庸。
“女人婚后无财产权。三十多岁,被害人们身无分文来伦敦讨生活,没有依靠没有本事,后来只能做了那一行。探员联系了她们的亲属,没有一个人愿来处理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