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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凯尔西与歇洛克不约而同地面色一变。

    两人想到了远道而来为赫尔曼收尸的那位朋友,现在看来他很可疑。

    赫尔曼死前发现了不对劲留下线索,但没有大肆声张,而选择极为隐晦地留纸于瓷瓶。

    当时,分尸人极有可能已经占据了瓷窑工坊,那就不会允许病重的赫尔曼与外人交流。

    所谓的老友从远方赶来探访,如不是真的凑巧,只会是分尸人有意而为。通过处理赫尔曼的尸体,能够顺理成章地将犯罪痕迹抹去。

    “我去找退休的前镇长。”

    凯尔西从随身速记薄里翻出之前的记录。

    百事通提到二十年过去,英国又经过霍乱肆虐,还活着了解往事的人寥寥无几。目前能联系上的知情者,仅有破瓷窑所属镇子的前镇长老汉密尔顿。

    “希望不会人走茶凉。”

    凯尔西却不敢报太多希望。赫尔曼破产后独居在瓷窑,死后都无人入殓。从前人们对他的关注就少,如今存留的记忆又能有几分。

    两人在斯托克分开,一东一西分头调查。

    六十多岁的汉密尔顿,早在退休后离开灰雾笼罩的瓷都。

    凯尔西驾车向东。

    翌日入夜就迅速抵达德比郡的茉莉镇。

    天暗敲门,幸好没吓到这位老先生。

    “来问赫、赫尔曼先生?”

    老汉密尔顿回想了好一会,终于从记忆的迷雾里找出对应的人。

    “我想起来了,他初来时带着些葡萄牙腔,后来完全听不出他不是英国人。该怎么形容他呢?孤僻,不喜社交,透着一股子阴沉。”

    这倒有些意外。

    赫尔曼在明多拉村修建了慈善公墓,以村民的话来说,他是一个慈善的好人。

    凯尔西问:“您是说他不讨喜?人缘也不太好吗?”

    老汉密尔顿肯定地点头,“对,应该说赫尔曼先生从不主动讨人喜欢,他给人一种你别靠我太近的感觉。一直没结婚,从不积极参与舞会社交,但你不能质疑他的品格。

    和夸夸其谈的那些商人不太一样,我偶然得知他捐建了一片公墓。

    但他很少在公开场合去谈什么慈善,也不喜欢被人问这类的事。做善事,不是他拉关系的筹码。”

    老汉密尔顿有些唏嘘,“赫尔曼先生来斯托克时,应该三十多岁,当年我还是一个孩子。听镇上的猜测,他也许早在葡萄牙早结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