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来自美国的泥块。”
凯尔西闻了闻泥块,“特别的雕塑黏土,美国南方特有,原先可能是一块印章。”
高尔夫球大小的泥块,被烧得乌七八黑,上面刻纹已经扭曲难辨。
雷斯垂德不在意地说,“这不奇怪,富兰克林先生就是美国人。他的货物有些从美国来,这可能是货箱里的东西。”
歇洛克接过一看,仅就泥块而言,除了在英国不常见,没有什么特别。
他却问雷斯垂德,“探长,最近苏格兰场很闲?对不涉及人命的意外火灾现场,以前没看到你们出现场。现在难道增加了人手,苏格兰场不再只有一百来人的警力?”
“怎么可能增加警力,财政预算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最近出警火灾现场,只是因为上级命令。”
雷斯垂德才不是闲得慌,“我也没察觉纵火案增加,但不知是哪一位大人物的提议,要全面调查伦敦火灾的情况。”
正说着,雷斯垂德发现不对劲,为什么他要乖乖回答?
而且当着他的面,这位福尔摩斯先生在嘲讽苏格兰场的不作为吧?
凯尔西适时出言,“探长何必谦逊,即便没有上级命令,你也不会推托该调查的事。谁还不知你一贯乐于助人,一心挂念伦敦市民的安全,更是善于听取各种意见。”
雷斯垂德被夸得有些飘,一下就忘了旁的,思考他有那样优秀吗?
歇洛克扫视身旁两人,终于肯定凯尔西之前的提议。
——为了伦敦的破案率着想,他会接手苏格兰场的疑难案件,不能指望一夸就飘的探长们。
三人检查了一遍走廊,又复查了201室的情况。现场与富兰克林的口供完全一致,今天是烟头引起的失火。
歇洛克确定没有疑问才去了203室,将那些未拆封的行李箱一一搬出。他的东西不少,如果全搬到迈克罗夫特的住所,十几天后又要来回折腾一次。
凯尔西提议,“如果你不介意,大部分都能暂存我家。很近,在后面那条街。我推窗看了,两边隔街而望。”
“好,放你家。”
这次,歇洛克答应得干脆,“等房东处理好二楼,我就去搬回来。谢谢了,班纳特先生。”
雷斯垂德歪了歪脑袋,是他的错觉吗?
这两位的关系似乎有些复杂,时战时合,是现在流行的新型朋友相处之道吗?
没有人解答雷斯垂德的疑惑。
在离开前,歇洛克向雷斯垂德重新做了自我介绍,如遇困难可以来找他咨询。
雷斯垂德看着两人推着一车行李走远,添了几分迷茫,之后遇到难以侦办的案子应该找谁?
二选一?比起已知的魔鬼,未知的福尔摩斯先生也许更容易相处?
哦不!
雷斯垂德猛地醒悟,右拳一击左掌心。他为什么要选择,完全可以两位都邀请,再让他们内部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