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为什么案子而来?怎么不找另一位福尔摩斯先生,难道他不够您的标准?”
迈克罗夫特稳住笑容,谁说歇洛克在他心里不达标了?
“我从不干涉歇洛克的喜好决定,他可能对此案没兴趣,那又何必向他提及。相较而言,您也许更适合接手,我就前来拜访了。”
迈克罗夫特取出一封邀请函,没有再相互试探下去,直接递给了凯尔西。
“彼得森子爵有些困扰,希望有人能为他解决。班纳特先生,你愿前去一试吗?”
凯尔西礼貌地接下信函,但没有将其打开一观的意愿。从没有一则规定表明,被邀请者一定要应约。
“很荣幸能被您认为适合办案,但我的学业繁忙,不一定能抽出时间。”
迈克罗夫特眼角微动,瞧一瞧这种态度,倒和歇洛克颇有七分相似。他遇上不感兴趣的案件,往往会设法移交给别人。
“想必您听闻了九月纵火案,但一定不了解它的侦破与彼得森子爵有点牵扯。”
迈克罗夫特知道必须多说些什么:
“子爵最近睡得不好,认为天干物燥影响了睡眠质量。于是他和朋友多聊了几句,担忧伦敦众人也有相似感觉,必须注意别让干燥引起火灾。”
翻译一下,彼得森夜晚做梦,怀疑有人要对他纵火。然后联系上了苏格兰场的某位长官,说动他加强排除,注意纵火犯的出没。
苏格兰场的警探们工作量加剧,谁也没想到起因竟是为了彼得森的一个噩梦。
荒唐地加重了工作量,却误打误撞留意到了连环纵火者的出现,反倒使得这次的破案效率提升。
凯尔西微微抬眉,听懂了言下之意。
虽然此事的结果往好的一面发展,但也遮掩不了只为彼得森子爵的无端揣测,底下人就累死累活的实事。
迈尔罗夫特再道,“如今连环纵火者哥达归案,但彼得森子爵的睡眠质量依旧堪忧,不知何时就又要和朋友聊天了。”
彼得森子爵的噩梦不停止,他对下面人的折腾就不会停止。
迈克罗夫特不喜那样的人物,偏偏伦敦乃至欧陆存在不少此类权贵。他的职责就是别让那些人的愚蠢影响到大多数人的生活。
仅从这点,高贵就不应根治于血脉,而应根治于灵魂。如此对比,凯尔西的来历成迷,完全不是问题。
凯尔西闻言轻笑出声,“因此,您希望我去根治彼得森子爵的噩梦?我又不是巫医。
好吧,这确实不适合令弟,他不会很难同意接手此类荒谬的委托。福尔摩斯先生,您着实考虑周全。”
彼得森子爵只是做噩梦吗?这要查过才知。
但不用查也能知道,他不是讲道理的委托人。如果不让他舒心,恐怕他还要继续闹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