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海勒很早就到食铺了,上午的客人都能作证,一直临近中午他才离开。来旅店是为了叫父亲过去吃饭。”
莫妮卡看来理查德就是一个顽固又不懂享受的老头。
理查德年纪大了还要辛苦开店,不时让两个儿子一家来帮忙,赚的钱却没说分给他们,都是给远在德国的大儿子送去。
“对、对,就是这样。”
海勒连忙附和,“我一直呆在食铺,回来时发现父亲已经倒在血泊里了。”
现在肯定不会听取海勒与莫妮卡的一面之词,必须找到当时就餐的食客,找到其他证人说清海勒的行踪。
就凭海勒畏畏缩缩的模样,以及他游移不定的目光,大概率会有证人推翻莫妮卡的说辞。
华生正要向旅店外走,发现络腮胡与金边眼镜都没出来,转身去寻发现他们还在理查德的房间。“两位不去吗?”
“不了。小说里都写了要分头调查节约时间。”
凯尔西拒绝了同往食铺,“我想留下多看看,说不定能找到那一枚扣子。”
歇洛克也摇头,“我再看看尸体,说不定有更多的发现。”
“好的。”华生信心十足,“我希望能带回来确定的消息。”
一拨人走了,一拨人还留着。
凯尔西翻查了床头柜、抽屉、枕头底等等藏地方,她在找的不仅是菱形凶器,还有理查德脖子上的项链。
昨天匆匆一瞥,她随口问了一句理查德银链上挂没挂吊坠,被笑着告之那是大儿子威利送的十字架。
当下轻轻翻动尸体,在理查德后颈处,发现了长期佩戴项链留下的淡淡印记。
这一条项链却不见了。
尸体上没有,卧室里面也没有。
歇洛克取下夹鼻金边眼镜,换上了只有一块镜片的单片眼镜。
他重头到脚不放过一寸地复查了理查德,就找留守镇民要来镊子。抬起理查德的双手,从尸体的指甲缝里小心地取下一根断裂的小丝线。
不足五毫米的丝线呈深蓝色,与海勒衣服上钉纽扣的黑线并不一致。
一根深蓝色丝线,怎么会卡在理查德指甲缝中?
看来华生的食铺之行,十有八/九不一定有让他满意的结果了。
一个半小时过去,华生紧紧抿着唇,郁闷地回到了旅店。他还没出声,旅店里的人都听到胖妇人莫妮卡的大嗓门。
“我就知道你不老实,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