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药膏,当然是我自己用。我与托比女士一直保持距离,这些剧团里的人都能作证。”
艾德勒仍是面不改色,毫不畏惧地反问考伯特,“您认为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能下毒杀人吗?”
考伯特愤而冷嘲,“有什么不可能的!说什么众目睽睽,谁知道你会不会见缝插针地下毒。有一群人作证也是不作数的。”
“对!”“对!”
十三个金玫瑰支持者不以为然,小胡子讥讽说,“而且你们是一伙的,指不定还有做假证的可能性。”
团长一听就沉下脸,“谁做假证!都说了,剧团是同进同出,十八双眼睛看着艾琳与丝特芬妮,还有剧院的几位工作人员,我们都瞎了吗!没下毒就是没下毒。”
熬了一宿,原本两方都困意上涌。
现在因为一管外敷膏药,双方又一次争锋相对起来。
雷斯垂德与布莱曼都皱眉头疼,不由齐齐看向凯尔西,期待他快说点什么。
‘啪啪——’
凯尔西忽而鼓掌,“不错,这次考伯特先生说得对,众目睽睽并不代表无机可乘。”
雷斯垂德瞪大眼睛:魔鬼是困了吗?睡意上涌,站错了阵营?!
“我是苏格兰场的探长,当然能看透这种漏洞。”
考伯特得意地笑了,斜了雷斯垂德一眼,根本就不用其他人出马。
就听凯尔西谦逊地发问,“那您知不知道,从概率与逻辑上说,最初发现死者的或是报案人,也都可能是凶手呢?”
不等考伯特问答,凯尔西对十三位金玫瑰支持者笑了笑:
“诸位先生,从托比女士退场到死亡,她没有见过除了你们之外的人。哪怕是众目睽睽,却没有另一方佐证你们不曾联手下毒。毕竟,现在无法确定尸体的具体情况,立竿见影的毒也是存在的。”
“你……”
考伯特正要破口大骂,却被罗德里克一把拦下。
罗德里克是十三人里地位最高的一位,不可能接受杀人凶手的指认,更知怒骂凯尔西毫无作用。“班纳特先生,您说又怎么办呢?”
“最客观又力的证据,对托比女士进行解剖检验,对其各个脏器与血液做毒理分析。”
凯尔西语气无奈,“只是这点些困难。顾及到诸位喜欢金玫瑰的情绪,怕是不会愿意她被解剖,外界的反对声会阻碍真相的发现。”
前面有一个大坑!
罗德里克看到了给他与另外十二人挖的坑,坑的名字叫做‘为自证清白,全面配合行动’。这是要他们冲在前方,提议给金玫瑰做尸检。
罗德里克的脸色阵青阵白,要是往坑里跳了,指不定要收到多少的舆论围攻。
可不往里面跳,凯尔西已经颠倒黑白,把他们十三人也拉下水了。一旦爆出去,同样要收到舆论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