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三人来到贝克街, 没有多提正骨术。
哈德森太太也没多提半道被抢,她必须认真想一想, 要与哈德森做一个了断。在那之前,让她先为伸出援手的绅士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两位先生,让我们省了那些客套,有什么问题就直接吧。只要我知道,一定知无不言。”
歇洛克开门见山提起分尸案,因为报纸刊登L探长与鸟粪不得不说的故事,此次发生在地铁站周边的案件多少为外人所知。
“1854年到1857年,哈德森太太,您在「彩虹之糖」工作吗?”
哈德森太太点头,“准确地说,是1854年11月10日到1859年3月21日,我在「彩虹之糖」的马里波恩区分店工作。”
“很好,您记得具体的日期。”
歇洛克希望哈德森太太的记性能更好一些,“那么您是否遇到过一位客人:当年大约三十岁左右,白人女性,与您一样高,身材偏瘦。”
“她可能有十岁左右的孩子,也可能有收藏糖纸的喜好。尽管经济不太宽裕,但时不时会来购买糖果。”
歇洛克取出几张糖纸样本,示意哈德森太太细看。如今无法确定与骷髅头之侧的糖纸与死者一定有关,但不妨先做可能有关的推测。
哈德森太太记得这几款糖果,都是平价产品,深得孩子们的喜欢。
“买这几类糖果的人很多,基本都是有孩子的家长。哦,你们也知道,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有十岁左右的孩子很常见。”
因此仅从外貌描述,符合条件的人一捞一大把。
至于经济不宽裕,哈德森太太就此反问,“两位先生,你们一定没有照料孩子的经验,我指的是哪怕拮据也用心照料的情况。”
歇洛克与凯尔西齐齐摇头。
“那就对了,你们不了解拮据的父母也有他们的计策。”
哈德森太太当场举例,“即便家庭条件不够好,但不妨碍大家买糖果哄孩子。比如相熟的邻居,一起工作洗衣女工等等,大家凑钱买一罐糖果平分。这样的情况不在少数。”
那些家庭的孩子大多早熟懂事,一次能得几颗糖果奖励就很开心。如此拼单买糖果,不仅省钱,还能不时尝鲜。
“是我想得不够全面,生活到处都是智慧。”
歇洛克虚心接受哈德森太太的指点,又试图缩小寻找死者身份的范围。
“十五年前,被害人脊椎受伤导致下半身瘫痪。”
歇洛克问,“那距离拆迁已过去了好几年,她很可能已不住在附近,但也许会有一些流言传回贝克街。您有听说过吗?”
“上帝啊,瘫痪!”
哈德森太太不敢想象那种无力的场景,认真回忆后摇摇头,“抱歉,我没有听过这一类的传言。那位被害人很可能因拆迁,不得不在伦敦另一侧租房,谁谁谁瘫痪的消息也就传不到贝克街。”
的确,这符合最初的推测。